“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让你在那个黑黢黢的房子里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质问声还在继续，晏棠瞪着眼睛大吼，“你以为找个替罪羊，这事就和你没关系了？江延醉不说，不代表没人知道！呵，”
肩头一颤，晏棠：“温妙泠，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家教吗？”
“……”话音落下，见温妙泠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如果说，方才还以为晏棠在无事生非的无理取闹。那这一刻，到还真感觉她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在这里义正辞严地同温妙泠理论了。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就这样，你还有脸和我提家教呢？”耳畔，晏棠还在骂。
温妙泠应该庆幸，好在今天不是周末，所以梨园的游客不多，只有零零星星地几个，眼下也都只是远远地站在别处瞧，并没有凑热闹似的冲上前来围观。
但江延醉有些撑不住了，他松开叶帜的手，走上前去，一拉晏棠，道：“别说了！我们走吧。”
一句话出口，颤颤巍巍，像极了央求。
叶帜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延醉如此无助弱小的模样。
“凭什么？我还没骂完呢！”晏棠却不甘示弱，挥开手冲上前去……
席侃一见，二话不说，登时上前，一把抱住晏棠，“别骂了，走！”
“欸！席侃！席侃你放开我！让我骂！我还没骂够呢！席侃……”
终于，骂声在晏棠被强行拉走后慢慢止息。
江茂琛和温妙泠并排站在原地，面前还有因为不堪辱骂而泣不成声的江桉菀。
温妙泠拉着女儿的手，双眼微红，像极了委屈。
她却没等来江茂琛的安慰，而是一句，“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缓缓转目，看向温妙泠，“什么黑黢黢的房子里？什么替罪羊？”
面对质问，温妙泠一顿，眨眨眼，紧忙垂下头去，“没，没什么，她瞎说的。”
……
走近餐厅，二楼，男洗手间门前。
叶帜和晏棠并排站着，小人儿抬眸，看着晏棠正环胸靠在栏杆处放空。
二人目光相撞，叶帜欲言又止。
看了她一眼，晏棠“嘁！”了一声，也没说话。
不多时，长影颔首，缓步而出，身后席侃跟着。
叶帜一见，紧忙跑上前去问：“没事吧？”
摇了摇头，江延醉没说话，只推着人向外走。他看上去疲惫极了，又虚弱无比，一直有气无力的。
纵然脚步向前，叶帜却不停地回头看人。
“要不然……别吃了，我们回家吧。”小人儿突然提议。
“嗯？”江延醉一顿，“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
“我不饿了。”转过身来，叶帜一本正经道。
与之对视，也看出了她是在担心自己，江延醉紧忙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我没事，吃吧，吃完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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