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欠个交代
P A r t 1 【人生游戏场】2061年8月21号
智网监察局，人类为应对智慧时代而出现的机构。大约从2040年开始，伴着“万物互联，智慧城建”的口号，社会上的各类组织在需求推动下，迅速与智能机器人打成一片。
人性的弱点致使人类深重怀疑自己的合作伙伴。于是，世界便陆陆续续出现很多打着维护人类和智能人和谐互动却监控智能人的机构。
有的是从别的原身机构改建而来，有的则是名正言顺地建起……
智网监察局便是这些机构当中的一员。无论对人类还是智能人，它对外展示的始终是它神秘的面纱。
“您好，季部长，今天忙吗？”
凌晨两三点值班的季部长给两人递一杯凉白开，自己喝一口咖啡，才缓缓开嗓道：“嗯，凌晨两点我很忙。”
刘旋尴尬地低头看一眼手机屏：哦豁，现在就是凌晨两点。
“你们不用睡吗？”
苟申金直觉要招架不住，眼角余光才瞄向刘旋，就听见亲爱的师弟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我们做了台手术。从昨天一早开始的。嗯，大家对实操，都不太熟练。不敢下手。”
“喔～”
季部长顶着一头染全白的短发，默默敲字又让旁边的智能机姑娘把U盘的中的资料原件拷一份存在报备数据库。
“怪不得，我看着数据咋这么乱。还以为是实习生，没想到啊……金子。”
苟申金当着祖师娘的面实在难生辩解之意。他还记得当初念博时，祖师娘对他们沉重的期待和爱意的鞭策。
最后还是一伙四个人再三担保一定学明白才勉强毕业……
“老师，这份报告其实是师弟写的，我看着没多大错误不用改就直接交了。”
“喔～”
又来了，这绝望吟唱。
刘旋听到她敲键盘和摁鼠标的声音就有心理阴影：季老师喜欢用旧式的电脑办公，工作效率很慢，但可以一边改一边批一边教。
非常可怕！
幸好，季部长到底是老了，除开资料主要内容的其余部分都被她交给智能机姑娘审改。
不到一小时，季部长就在智能机姑娘的帮助下准备开批。
“你们看看屏幕上面的报告内容，确认一下。”
苟申金两人乖乖抬头学：对照人类知识库大篇幅整改后的报告，无论排版，用词，术语，果然都比之前的版本要亮眼很多。
“主要内容不变，还是强调情绪和感性在实验中的作用对吗？”
苟申金冷不丁地被季部长扫过一眼立刻点头就说：“对，是之前毕业的研究课题。而且当初跟社科那边的同事合作时，他们也强调人类感性的因素在智慧时代的重要性。我们经会议讨论后觉得有必要让这个成本花销大的实验能多担几个课题。”
“官方投资？还是众筹？”
季部长听完默默为题眼点睛。
苟申金后背一凉：糟！老师最讨厌的就是借科研项目的名义拉投资。
刘旋见自己亲爱的师兄血线已红，默默顶上扛盾道：“季部长，这个实验项目是我在国内带头发起的。当初在国外留学时，我的导师带团队，跑了趟全世界主持发起这项联合实验，可惜有意愿参与的相关领域科学家比较少，绝大多数都认定这项实验会失败。
因为是“注定失败”的研究，所以没得到官方支持。可我的导师他很执着。三个月前，我们第二次人体实验，他亲自上阵为早已构建好的模型做检验，为理论研究提供资料。实验结果很理想。”
“所以，就算你们能保证成功率，这个实验还是有可能因为资金不足而被迫中断？而且，你们在拿到国家批文前已经行动了，对吗？”
季部长眉心一皱敲了敲玻璃台面道：“47年智监法第3条，你们谁能念一遍吗？”
苟申金晃了老久的神，见终于有自己说得上话的机会要开口，就被刘旋扯了扯袖口。他也不敢乱移瞳子，只好住嘴听。
“国内脑科学领域的人体实验，不管研究课题是否直接相关，严禁私下……一律要先报备，获得批文后才能开始。”
季部长叹气道：“当下的研究热点都集中在“智慧循环”，人民的需求推动人民的科学家开展相关实验。当年思想政治那门课都怎么及格的？”
智能机姑娘默默调出来两人的成绩存档打在公屏上。
刘旋这次不吭声了。
“当然，现在非主流不代表它未来不会成为主流。况且，你的导师……”
季部长到底是护短的，说话间，还是盖了章，将资料发到局长的邮箱。
“我这关你们过得不明白。下午一点，你们再来一趟直接跟局长面谈。在那之前，把要准备的谈资都准备好，别想着打感情牌。”
她说完刚想喝口咖啡却见杯子已空。这次，苟申金身体比脑子要诚实，直接上手就要帮老师冲咖啡。
两人就被季部长一瞪眼给赶了出去。
“就是说，过了嘛！？”
夏日晨风凉凉洗心，苟申金一出来便是瞬间回满血的状态。
刘旋笑意浅浅点头。别看他一脸风清云淡，胸膛内的一颗心怕是已被燃起。
“可以的。走，我们去车间。把下午的谈资都准备好。接下来，还要把好几所同胞基地跑一趟。”
“幸之陆”虽然有庞大的智能机队伍和人类知识库支持，可涉及人类感性的部分就只能由人类亲自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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