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我南方江湖义士聚集容县杀贼,这等盛举是继去年征讨漠北魔教以来的最大一场了吧!”
“若能够诛杀此贼,我等也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一番。”
“听说百越建州独孤家的独孤流影也来了?”
“江湖奇人,独孤流影?”
“不错,你初入江湖,不知此等人的名声,此人乃神拳老怪铁江离的大弟子,十年前就名震江湖,是百越建州武林世家独孤家的公子,他因为不喜欢修习独孤家的武艺,所以离家出走,浪迹江湖,一路去到了西蜀苗疆,拜在了神拳老怪门下,他精通各种世间奇毒的解药和毒药,以及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此人虽然武功平平,可他手中的毒却是杀人于无形,十年前在洞庭湖畔,孤身一人以一手‘妙手天香’的毒技,灭了整个天威镖局满门。”
“好厉害。”
“所以,别看他武功平平,在你我面前,一招都撑不过,但是他若想杀你,你尚未走到他面前,就会死于他的毒下。”
“传言说这独孤流影长得非常美,就是女人见了都要嫉妒三分,是不是真的?”
“我也只是听说,我只听说见过他的女子无一不对他倾心,只是江湖上从未传出过他与任何一名女子有过瓜葛。”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那是因为他的师妹,苗疆小魔女,唐芸,这唐芸不仅武艺非凡,疯起来那更是见神杀神,遇佛杀佛,江湖人光是听到她的名号都要退避三舍,据说任何一个倾心独孤流影的女子都被她杀了。”
“难道这唐芸喜欢这独孤流影?”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传言啊!毕竟这师徒三人的脾性在江湖上都是以‘奇’闻名,见过的人也少。”
“哈哈,怪不得这铁前辈要收他们做弟子,可能是脾性相同吧!”
“那等人物都是我等望其项背的,若能够在这容县见到这独孤流影,也不算白来一趟。”
“有这孤独流影在,那张明恒插翅也难飞了。”
在夕阳的余光下,这几匹马的马蹄声扬起一阵阵风尘,朝着不远处的容县而去。
与此同时,在西边不远处的江南西路,一名名叫林飞鸿的男子刚刚落榻中兴府的一家客栈。
这里距离容县也就不足两百里地,明日再赶一天的路,应就能到达容县。
他身形魁梧,胡子拉渣,肩上用一把红缨枪扛着一个脏乱的包袱。
似乎也是赶了很久的路,一身汗水散发出了些许难闻的气味,就连客栈小二也是嫌弃的别过了头,头发也黏糊糊的成为一团一团的。
但看他那魁梧的身形和肩上扛着的红缨枪,来往的人也不敢对他议论一二,只是走过他身边时,捂着鼻子连忙跑开。
林飞鸿开了一间客房后便上了楼。
他是荆南潭州人,自幼习武,身强体壮,武艺高强。
家中还算不错,父母是做小生意的,所以他从小的生活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也有余。
只是一年前,他在潭州街上撞上了当地的一个小恶霸调戏民女,爱打抱不平的他气愤不过,打了那个小恶霸一拳,结果,这一拳,就把那个小恶霸送到西天了。
那大恶霸在当地的势力也不小,与官府还有关系,打死人后,他父母担心他,就让他出去躲一阵子。
但他万万没想到,那大恶霸找不到他,便找上了他父母,派人将他父母抓了起来,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他父母已经被大恶霸折磨致死了。
心中悲愤的他在一个雨夜潜入了大恶霸家里,将那大恶霸一家十三口杀了个精光,然后趁夜逃出了潭州。
这一年以来,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他到处东躲西藏,怕人认出相貌,便不敢剪头发,不敢剃胡子,在荆南和江南西路一带已经躲了近乎一年时间。
两个月以前的元日,他都是独自一人在一座山上的山洞里度过的。
那晚上,山洞里很冷,第二天被冻醒来的他四肢几乎动缠不得。
他不想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了,原本他是想北上去京东东路的东山境内,投靠澎湖十八寨的,他听说那里都是草寇,因为地形复杂的原因,官府也不敢去那里抓人,只有去了那里,他就不用过这种躲藏的日子了。
哪怕落草为寇,也总比再过这种日子强。
就这样,他一路徐徐往北。
几天前,他偶然听到了江湖中有人传出来的‘杀贼令’,这个贼是个朝廷驸马,据说是大奸臣张坚的儿子,所以想了一番后,林飞鸿决定先去平州容县,若能够提着这个‘贼’的头颅去澎湖十八寨,也可作为入伙的投名状,那自然更好不过。
就这样决定后,今日的傍晚,林飞鸿便来到了中兴府。
而此时,远在两百余里外的容县,张翔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南方诸多江湖义士的目标。
这天晚上,他又在计算着接下来的动作。
李言之在一旁说着这几日的收获。
自二月初八见过施良育之后,他心中也对这老小子的图谋有了个判断。
施良育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后果都铺好了,无论是什么后果,他都能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到时候只能是容县百姓出来当冤大头,所以在没有绝对的证据,无法向容县百姓证明这施良育的图谋之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所以,眼下的情况只能是先找到这老小子的图谋证据。
李言之对他道:“驸马,这几日,我们已经抓到了八人。”
“都给我绑好,看住了,别让任何一个人逃脱。”张翔严肃道。
李言之连忙点头:“驸马放心,绑得结结实实,一个都跑不了。”
“外面还有多少?”
“不清楚,目前也只能按照观察来判断,因为这些人,如果不露出马脚,根本就不知道会是谁。”
“保守估计还能剩多少?”
“应该不多了,毕竟这种事施家应该也不敢让太多的人来做,不也害怕目标太多被官府察觉嘛!”
“不错,这种都是带头闹事的,应都是受了施家的指使,只要把这些带头的都抓完,百姓没有了主心骨,也闹不起来,暂且再观察几天,多抓一个是一个。”
“我就是担心,一旦没有了百姓闹事,这施家是否会察觉。”
张翔眯着眼:“放心吧,施家那里,我早已布好了官府的人轮流盯着,就怕他不动,他若一动,便能顺藤摸瓜,所以即便他知道他的人都不见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干着急。”
“这老小子,趁这种时机大肆低价收刮百姓粮食,想空手套白狼,趁机大赚一笔,他若得逞,不知这容县百姓要饿死多少人,不将他抄家,我都白做了这么多年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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