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驸马。”那孔傅连忙弯身,却不愿多说一句话。
张翔原本想看一下他的眼睛,可这孔傅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丝毫没有给他观察的机会,打过招呼后就平静的站在了一旁。
张翔想到三日前陈奇给他汇报的那些消息。
看到孔傅,他心中总感觉不自在,他这两天已经把所有的东西试着联系了起来,从康老夫人的离开,到康羽,童景初,夏定和,孔傅,姜娘频繁的见面,因此他还特地去看了这姜娘一眼,但就是一个普通的寡妇,生活本本分分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还有庞泊手下的冯铮,现在又加上乞丐。
再回到很久以前,卫烈与康老夫人的来往。
但压根联系不起什么来。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卫烈和康老夫人之间存在什么关系。
所以,自然也想不出康羽要做什么。
最后他还是想着,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张翔并未在码头上待太久,此次前来也是太子所邀才过来一趟,太子的话听完了,也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张翔看到了府衙的捕头杨霖带着一队官差,押着两个东燕商人模样的人迎面走来,一边抽打一边喝骂,街道两边的百姓也纷纷叫骂着,甚至有人想过来动手,只是被官差拦下了。
张翔心中奇怪,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了一边,然后掀开车帘等候杨霖到来。
杨霖看到他后,也加快了脚步走了过来。
“小的参见驸马。”杨霖对他行了礼。
张翔指了指那对官差押着的东燕商人,奇怪道:“杨捕头,你抓这两个东燕商人干什么?”
杨霖先是奇怪了一些,然后看了身后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道:“驸马说他们是东燕商人?”
“难道不是吗?”张翔好奇了一声。
杨霖摇摇头:“驸马有所不知,这两个并非东燕商人,而是北辽人。”
“北辽人?”
“嗯…”杨霖道:“他们虽是东燕商人的打扮,可说的是契丹话,刚才他们在酒楼喝酒,调戏了一个良家女子,还打伤了这个女子的老父亲,小的接到报官便赶了过来,这才把他们给抓了。他们之所以是东燕商人的打扮,是因为如今南楚与北辽势如水火,所以他们这些北辽来的商人来到我南楚,自然不敢做北辽人的打扮,北辽人与东燕人长得都差不多,换了服装其实是很难辨别的,常人不知道的话也是分不出来的,不过一旦他们开了口,便知道他们是哪里人了,刚才小的抓他们的时候,他们说的都是一口流利的契丹话,这才能肯定他们是北辽人。”
“哦!”张翔恍然。
这个时候,那队官差也押着那两个人从一旁走过,那两个人抬头看了张翔和杨霖一眼,一脸愤怒,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张翔听不懂的话,杨霖听完后脸色则是变了变,然后对那些官差说:“押进大牢,先打一顿,饿上三天。”
“你听得懂契丹话?”张翔讶异的看了杨霖一眼。
杨霖笑了笑:“小的有个叔父是河东人,也是个商人,常年都会去往北辽做买卖,很精通契丹语,以前我小的时候,我这个叔父都会来我家,跟我说契丹话,时间久了,我自然而然也就懂了。”
说着,杨霖指了指那两个商人:“刚才他们说,他们是东燕人,不是北辽人,我们南楚居然敢抓他们这样的商人,他们东燕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劝我们识趣的话就放了他们,否则东燕大军也迟早会攻入南楚,屠尽我南楚百姓。驸马,你说他们也挺有趣的,用一口流利的契丹话说自己是东燕人。”
“这叫不打自招,想装个东燕人连鲜卑语都不会说。”张翔也笑了起来:“既是北辽人,就不要放回去了。”
“这是自然,如今我南楚与北辽在凉州大战,来我南楚的北辽人,一律被当做奸细处置。”杨霖明白张翔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杨捕头了,告辞!”
回到驸马府,府中一片热闹,赵寒烟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晚饭。
明日张翔就要带小奴离开平州,前往颍州了,所以赵寒烟特地准备了盛宴,给小奴送行,张翔回来得也正是时候,正好加入了晚宴之中。
吃了晚饭,赵寒烟又细心的给张翔检查了出行必备的诸多行李,还给他说了哪些衣裳什时候穿,哪些衣裳什么时候不能穿,说他从小就在汴京长大,成亲后又住在了平州,颍州那边不比汴京和平州的气候,恶劣多了,让他千万要切记。
对此,张翔也只能不停点头,对于他来说,那边的气候条件他比赵寒烟还清楚。
这天晚上,两夫妻缠绵到很晚。
静谧的屋子里,时不时传来两夫妻耳鬓厮磨的话语声:
“明恒,你此行去颍州,什么时候能回来?”
“嗯,应该少则也需要两月吧,多则三月也就差不多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小奴父母的坟墓能不能找到,其实很难说,她当年才十岁,逃荒的时候估计都被吓怕了,虽说她跟我说她记得大概的位置,可我知道,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不过就算最后找不到,我也会陪她回颍州,给她父母立一个衣冠冢,只要她圆了她这份孝心,往后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如果这事一直压在她心里,她这辈子都会有这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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