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华不曾防备，手中的碗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瓣，她怔怔地看着霍振纲，忽而，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霍振纲被姜素华的眼泪弄得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不是都说了，我不想喝么，谁让你硬凑的。”
姜素华哽咽着：“我那还不是担心你吗？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
“你是我妻子，你敢不管我！”
“敢！”姜素华呛声，声音里全是哭腔：“我就是敢，就是不管你了，你愿意怎么就怎么好了！”
喊完之后，姜素华就抬步向外走。
霍振纲连忙抓住她：“别走！”看着妻子跟他闹脾气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别跟我生气了，我也是心情不好。哎。”
“要不是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以为我理你吗？”
霍振纲见到姜素华的语气软了下来，连忙将人拉回来：“还是你好。”
“你现在才知道嘛。”
霍振纲拧着眉坐在一旁，不吭声。
“你就别烦了，放宽心吧。”
“说的轻巧。”因为刚才的事情，霍振纲的态度很缓和，神情有些许的颓然：“那是我的长子，我怎么能不挂念呢？”
“你挂念是理所应当的。”姜素华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脸庞上的神情却温温柔柔的：“那是你寄予厚望的长子。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因为跟两个孩子的疏远心里难受。其实我又何尝好受？要是可以，我也希望跟你的孩子好好相处，只是无论我怎么做，在他们心里都是那个逼死了他们母亲的狐狸精，我……”
姜素华说着眼眶红了。
霍振纲看着妻子，想到这些年她在霍家的举步维艰，也有些心疼，他真的爱这个女人，叹息一声：“素华这些年委屈你了。”
姜素华摇头：“委屈什么？能够嫁给你为妻，不知道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我只是觉得自己让你为难罢了。不过，这一次我从宁苒身上学习到一件事。”
听到姜素华提起宁苒，霍振纲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你学到了什么？”
“我应该放低姿态，好好的讨好宁苒，只要我跟宁苒处好关系，阿城就算是看在妻子的份上，也会对我们亲近几分。”
“什么讨好！”霍振纲闻言一下子就火了：“就算你不是霍聿城的生母，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宁苒也得叫你一声婆母！哪里有做婆婆的讨好儿媳妇的，荒谬！”
“你看你，总是这么大火气，怪不得阿城不高兴。”
“他就是再不高兴，我也是他老子！”
“行了，还来劲了。”姜素华瞪了霍振纲一眼，而后叹息说道：“我知道这么做不大妥当，可没办法，谁让我之前不认识宁苒，没跟她把关系处好了。这要是宁苒是我亲近的后辈儿，咱们也不用这么为难了。”
“谁说宁苒以后就是我儿媳妇了！”霍振纲冷笑：“总有一天，我会让阿城休了宁苒，另娶一个妻子！”
“娶宁卿卿吗？也行，她是小宝的生母，虽然有些不妥当，不过没关系，我往后多约她出来。”
“宁卿卿也不行！”霍振纲说：“宁家的女孩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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