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程知秋端起姐姐的架子，教育弟弟程海：
“小海，你不要学程平安，也不要学县丞的公子。
“你敢学他们，我说不定会打你。”
程海点点头：“我知道，做男子要敬重女子，因为我们都是女子生的。”
程知秋很满意他的回答，看向沈决明：“你平时老实听话，我妹妹喜欢你，你若是学不好，我会替我妹妹教训你。”
沈决明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说句话呀。”程知秋道，“让我妹妹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沈决明不认为自己要说话，想了想，道：“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不像。”程玉夏笑道，“决明是一个好孩子，小海也是一个懂得体谅别人的好孩子。”
沈决明不是孩子，有些无奈地提醒她：“夏夏，我比你大。”
程玉夏笑眯眯：“可是我比你成熟。”
在沈决明看来，程玉夏是小孩，他不是。
他不好意思和她争辩谁成熟，宠溺地笑了笑：“好吧，你更成熟。”
程玉夏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被沈决明敷衍了。
有时，她会有种沈决明是个假小孩的感觉。
现在她也有这种个感觉。
顾言恕和蒋行检放下瓜皮。
顾言恕伸手拿金纸包装的巧克力球，蒋行检净了手，看向程玉夏：“你上过学？”
“我们都上过学，除了堂姐，大家都在念书。”程玉夏张开手，把程芳也包括在上过学的人之中，“别看我是乡下出身，我的学识指不定超过你。”
蒋行检没见过这么自信的女孩，多看了程玉夏几眼，道：“我家里的姐妹也上学，今天她们没有出门玩。”
程知秋搭话：“我们村子的私塾今天休沐，我们便来县城探望堂姐。堂姐一个人在县城做工，我娘和我爹常常念叨。”
“你们可以来县城住。”顾言恕吃了一颗巧克力，拿起下一颗，“这是什么点心？我从前没吃过，我喜欢吃，你们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
“买的。”程玉夏没空做巧克力，“大船从我们镇上的码头经过，我见到有卖这些点心的，就买了一些。”
一群孩子聊了片刻，去寄存车和牛的程健康过来了。
程芳招呼他坐下吃西瓜。
不远处，别的游人见到程玉夏等人带了瓜果点心，凑过来询问。
程玉夏慷慨，分了几片西瓜出去。
这年头的瓜果不会大规模种植，价格卖得贵，且只有特定的时间段能吃。
几个妇人见到桌布上的葡萄，以为程玉夏是大户人家出身，好奇地道：“你们是谁家孩子？怎么出来玩不带仆人？”
“我们是乡下人。”程玉夏实话实说，“家里没有仆人。”
妇人们不信。
乡下孩子哪里会穿得这样干净？
游人中有认识蒋行检和顾言恕的，问了二人，才知道程玉夏等人确实从乡下来。
有人嘀咕：“什么时候乡下人这么讲究了？”
一位善于攀谈的妇人坐下，跟程芳说话：“你及笄了吧？可有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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