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朱氏及作证的路人先行回去，程玉夏一行人在县城的书铺逛了逛。
县城不关心柳燕在乡下遇到了什么，被大家讨论的焦点正是《西游记》，这故事得到许多人的喜欢。
程珍珠尽管为《西游记》着迷，嘴巴却不从心：“一个猴子的故事，他们也喜欢看，这真是……真是让人没话说。”
她们又去玩偶店探望程芳，跟何青宛说话。
程芳在县城生活，变得和在乡下不一样，她的发型梳得更复杂，穿戴更讲究，让程珍珠看得羡慕又生气。
在老程家，她才是最漂亮的，程芳只是她的陪衬。
现在她变成程芳的陪衬了。
不过，程芳识字少，程珍珠心说：“文盲。”
她倒是没有太多恶意，只是攀比心作怪。
程玉夏却看出程芳在衣着打扮上花了不少心思和钱，担心她存不下钱，对她说：“你没有家产能继承，也没有田地房屋，花钱要看着来，不该花的别花。”
程芳低下头：“别人说，好看的姑娘嫁得更好。”
程玉夏不由得笑了：
“谁说的蠢话？
“女人跟你说这种话，是蠢。
“男人若是这样告诉你，是坏。
“你见过哪个男子娶老婆，是奔着色相去的？
“他们要老婆嫁妆丰厚，要老婆有钱，要老婆的娘家能帮助他们得到钱财权势和地位，唯独老婆的相貌不重要。
“有钱了，漂亮的女人难道得不到？
“有钱了，男人在后院养几十个女人都行。
“女人的美貌，是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唯有钱财、权势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不信的话，你看看男人，哪个男人会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程芳霎时豁然开朗。
程玉夏道：“你把钱花在打扮上，你拿什么买田地房屋？自己的钱要抓紧，不要让别人骗了去，毕竟我们女人什么都没有，要从零开始奋斗。”
“我、我……”程芳捏着衣角，“夏夏，我后悔了……”
“没事，你花的钱还不够多，就当买一个教训。”程玉夏拍了拍程芳的手，“你最近有读书认字学武功吗？”
程芳是会武功的，程玉夏特地让她拥有内力。
被程玉夏询问读书习武的进度，程芳迟疑了一下：“不是很认真。”
程玉夏便将柳燕遇到的事情讲给她听：“武功很重要，假如你是柳燕，你会武功，你三两下就把朱华忠撂倒，当场暴打他一顿，叫他知道我们女人不好招惹。”
程芳称是。
程玉夏又说：“不要满足于在玩偶店做工，你要做钱更多的活。女县令手下有女人你知道吧？”
程芳说知道。
程玉夏道：“你也可以做女县令的手下。”
旁边的沈决明静静地听，看着程玉夏指点程芳，眼神柔和。
……
……
蒋宁和柳燕终究还是来到榕树村。
蒋宁在女子私塾教画画，柳燕在庄子里闲逛了几天，跟着张宝娟和程玉夏来到私塾，读书认字学画画。
当蒋宁上课时，徐柔在程玉夏家里观察狐狸，画了许多姿态形象各异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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