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芷确认他是真的好多了，可是看见那张和白叶一模一样的脸还是有点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还活在时空局，天天面对长得一模一样的机械助手。
哦不，是仿佛她男朋友也成了机械助手。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还要看一会资料。”
盛秦微微垂眸，没有离开：“我帮你把东西整理一下吧。”
他蹲下来：“这些东西是都要看吗？”
骆芷来不及阻止：“那好……你帮我把东西搬到旁边的桌上去。”
这间实验室已经空了，甚至干干净净，仿佛一直只有骆芷一个人似的。
但盛秦知道不是，这个实验室是他们的主实验室，最重要的研究项目都在这里进行，而那群疯子为了这些研究向来不吃不喝，不可能离开这里。
到底是什么手段，能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呢？
盛秦有些好奇。
更让他好奇的是于乔，于乔很喜欢她。
短暂的交谈后，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等骆芷反应过来，实验室里又止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开始翻看这所实验室里的各种实验药品，一种种，一个个，来源都极其恶心，简直要让人吃不下饭。
外面，三个人汇合到了一起。
“白叶。”
于乔不知道这两个人已经见过了，见盛秦主动打招呼，心里有些不舒服：“你和他打招呼干什么？”
盛秦笑笑：“都是一个人，有点好奇。”
于乔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叶，仍然很不开心。
“我们迟早要重新融合的，于乔。”
盛秦的声音很低。
白叶抱着手里的花盆：“你们愿意从此消失？”
盛秦笑笑：“不是消失，是融合后，我依然是我，我们依然是我们，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说：“我在白家实验室这些年，知道他们已经研究出了如何重新融合分裂人格的方法，只是白家那群人，宁愿继续当一个疯子，也不愿意融合。”
“他们想要成神，不想要变成普通人。”
盛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是带笑的，说起来，白叶自从他醒来以后，就没有看见盛秦的嘴角下去过。
白叶微微蹙眉，盛秦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副人格的性格，仍然会继续改变吗？他垂下眸，有些漫不经心地想。
真是奇怪。
白家的记载，可没有副人格的性格会发生变化的任何资料。
白叶看着自己抱在手里的花，抬眸看看盛秦，忽然觉得他和自己手里的这盆小白花真像。
他其实最不喜欢盛秦，因为在梦里，他梦见只有盛秦一个人活了下去，而且，那个梦里，没有骆芷。
于乔出声：“我们去看看那群人吧，他们应该现在饿了。”
-
基地。
自从谭诗确认那个声音存在以后，就派人把出现这声音的中心区域全部围了起来，以免被基地内的人发出不对，引起恐慌。
现在的世界已经十分不太平，不能再增加任何不稳定因素。
章程顺着谭诗的意思踏入了那条被划了白线的分界线，他右脚刚刚进去，就听见了谭诗说的机械音。
他眉头皱起，确认这机械音说的话和谭诗说的是一模一样的。
“你有派人开试过丧尸能不能进去吗？”
谭诗摇头：“没有，现在的丧尸太厉害了，我手下一些比较强的异能者又全部派出去寻找食物，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抓丧尸。”
再说，她也不敢私自做出这种决定，基地里的普通人这样多，出了任何差错，她都万死难辞。
而如果要抓丧尸，肯定是必须又活的带进来，一个活的丧尸，在这满是人的基地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章程看着谭诗画出来的一个白色包围圈，沉默着，谭诗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让随风小队去抓一个丧尸来试试。”
这句话让谭诗不可置信地抬头：“首长。”
随风小队是章程的亲卫队，负责保护章程的安全，一般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情况章程是不会调用这支小队的，谭诗觉得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还不足以让章程把随风小队调走。
毕竟，这个小基地，其实也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和平。
章程沉下声音：“听我的。”
“现在丧尸的进化速度越来越快了，一场雨，所有的丧尸都几乎升了一级，而我们的异能者淋了雨，却只能变成拥有异能的丧尸。”
“我们省的另一个基地前几天就已经被丧尸破开大门，虽然有人力挽狂澜，可到底损失惨重。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基地，也迟早会被丧尸攻破的。”
所以不管这个东西到底是恶作剧还是另一个陷阱，他都必须要试一试。
试一试，人类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个问题，也是谭诗最为愤怒和害怕的问题，她沉默下去，不再反驳：“是，首长。”
章程叹息一声，问起其它问题：“前几天进入我们基地的那群人，你有关注吗？”
谭诗摇头，目光里还带上了疑惑，她这几天都在忙这件奇怪的事，几乎没有再去关注外界的事情。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白色衣服，很像医院的工作服，但料子细看却泛着白光，一到晚上就会不知所踪。”章程回忆起那群人，脸上闪过几分凝重，背后的谭诗没有看见。
“那群人不简单，前几日进入基地以后就一直在基地里到处卵子，经常和百姓交换晶核，你私下里可以多关注一下，但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其实，章程能同意来看这里，里面甚至也和那群人有点关系。
他甚至怀疑那群人根本不是人类，因为他亲眼看见那群人中的白大褂，忽然从下面冒出一节毛茸茸的尾巴，还灵活地转了几下。
但只是一眼，那尾巴就又不见了。
章程怀疑他们是外星人，以往他也是不信这些的，但随着末日爆发，地球上发生的奇怪的事，确实越来越多了。
谭诗虽然不解为什么要关注一群人，但还是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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