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心思一动,眸底暗光蕴蕴。
“你怕云宴?”
“云宴?”
姬明下意识的尖声重复。
他这过激的反应,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好似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张玨眉心的褶皱深了深,“嗯”了一声点头,好似无意一般回了一句。
“怎么?认识?”
姬明惊的又叫了一声,忙不迭的拼命摇头说“不认识”。
张玨看着他摇的好似下一秒就会断掉的脖颈,嗤之以鼻。
“就这,还说不认识?你这样的态度,我们很难继续谈下去呀。”
轻轻浅浅的话语,却如泰山压顶一般。
姬明一瞬凝了呼吸,没了动作,瞳孔瞪大,好似要脱框一般,一瞬不瞬的看着云宴的房间。
张军也没多话,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耐心极好的等他自己回神。
稍许。
姬啸沙哑而颤颤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认识他,我是见过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张玨刷的起身,扭头看去,扬起音调“嗯”了一声。
姬明低着头,嘴角高高翘起笑着,却是比哭还难看。
“姬家时代守护的地宫,里面所埋之人,就与云宴先生一模一样。家中有画像为证。”
张玨心思咂舌。
乖乖,难道真是云家的祖先?
玉牌,还有长相……
这一联系……
张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直愣愣的盯着姬明,久久没了言语。
姬明调整了许久的心绪,堪堪平静了一点,抬眸以看,苦笑。
“我也被吓到了。那是姬家世代守护的人,我不会认错的。”
张玨愣愣的点头,表示相信,只是……
“那人,不是姓经吗?”
姬明失笑摇头。
“不,不是经,是经雅,名郡,汉化后,就是云。”
这也是姬明久久无法平静的原因。
张玨挑眉。
好家伙,这可就全对上了。
可是……
“那他的印鉴,会刻什么字?”
姬明回道:“家中有经雅先生的画作,画上的印鉴,刻的是‘雅’字。”
张玨幽幽“哦”了一声,点点头。
得,现在才是全部对上了。
她起身,到云宴门前,敲了敲门。
云宴开门很快,低眸疑惑看她。
张玨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拉了出来,拽到沙发旁,摁着肩膀,让他坐下。
“那个,我要告诉你一点事,听起来,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呢,我手上所有的证据,都对的上,所以,你先听我说,好吗?”
云宴轻笑,眸光耀耀,点头。
“好,你说。”
温柔的话语带着一缕不易察觉的缱绻。
张玨小脸不由红了红,只觉他的眼神,有点旁的意味,不禁晃神了一秒,又飞快回神,将自己刚才所了解的情况告诉他。
语落,云宴陷入沉默。
张玨看着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心跳不由加快,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扑通扑通的冒,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
良久。
云宴忽而开口。
“所以说,我们之前所去的地宫,是我所谓的老祖宗的?”
两千多年前的老祖宗?
云宴虽然也觉得有些荒诞,但张玨所说的所有都与之能一一对上。证据也太过……太过确切了。
而这一切,在他看来,就像是自己一样一样给撞上来的那般。
若无张玨的意外闯入,他不会介入到此事中来。
这开始本就一个意外,但眼下,所有线索圈起连起,就好像是刻意在等自己一般。
他无声深呼吸,敛了敛自己的思绪,扭头唤了姬明一声。
“你说,你家中有经雅郡的画像?”
姬明一怔,急忙点头。
“对。那画传承了千年,因世道的颠簸,保藏出了一点问题,有些许的氧化,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就是您的样子。”
姬啸每天都要拜那画像,于跟着看了二十年的姬明而言,不用回想,就能一眼认出。
云宴沉声应了一声,点头。
“不介意的话,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姬明又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那画像藏在了金阳的棺材铺中,这得,再绕回去。”
云宴眼底闪过一缕浅的几乎不可见的失落,点了点头。
张玨则想到另外一点。
“既然你确定云宴就是你们所守地宫的后人,那我们要进去,你就得带路了吧。”
姬明面色一哏。
“那个,祖宗并没有规定,后人来了,就可以进去。再说了,您带人去走自己老祖宗的坟,不太好吧?”
他说着,眼珠狡猾一转,像是突然找到了另外一条出路那般,双眼蹭的就亮了。
张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呵呵,你这还真会谈生意啊?要真觉得挖人家坟不好,你还做手脚,引那些考古队的去挖?还把那俩作乱玩意给放了出来。”
姬明脸色又是一僵。
“那是个意外!我哪知道,他们那么蠢,会挖到守门墓室那边去。”
那地方,就像是地宫的门卫室一般,那两经过万年化魃的尸体,是经雅郡在各国游历过程中发现的。
那俩东西当时是在现在的鲁省一带作乱的,被他制伏收入铁棺后,他便交代家仆死后要将这东西放入自己的墓穴之中,当作他的守门人。
他确实做了一点手脚,让市里的考古队发现这墓室,但是,他想要的引人到张玨他们进的那条墓洞,并不是守门的墓室啊!
那东西,就是他都制服不了,怎敢乱来?
而后,他也确实在门前墓洞做了一点手脚,但他没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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