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凑近，将刚才自己看到的黑影告知。
张玨眼神又是一沉，心里浮起几分焦躁。
这里的臭气，已经完全影响了她的感观，除了臭，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云宴所说的东西，她也没看到。
她转眸，烦躁又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四周。
忽地。
她目光停在了别墅的大门。
云宴见状，用近乎于气声的声音问她：“看到了什么吗？”
张玨没有回答，而是反手抓住他的手，朝门走去。
她到了别墅的门前，脚步一顿，回头看云宴。
“这，以前是锁着的吧？”
她记得勾昭说过，无主的现场，他们最后都是做一次清洁，然后锁好门窗，尽可能保持建筑的完整。
云宴将人朝怀中带了一下，轻轻点头。
“小心一点。”
张玨本想感觉一下有没有人气，但这熏天的臭气，让她脑袋瓜“嗡嗡”的，想想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她轻轻捏了捏云宴的手心，偏头点了一下，示意他自己要进去。
云宴沉了沉心绪，颔首。
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放轻脚步，朝门口走去。
到门前，张玨抬手，刚准备推门。
猛地，门里窜出一到黑烟。
来的太过突然，速度又过快，根本没有给张玨反应的机会。
张玨瞳孔一缩，下意识抬手，掐诀格挡。
黑烟“砰”的一下撞到屏障上，蓦的散开。
张玨清晰看到，黑烟散后，出现了一张人脸。
不等她仔细辨认，脸就散了。
像是一个映射的影子，虚幻的看不清五官。
张玨蹙眉，回头，无声用口型询问。
你刚才看到的，有这个吗？
云宴沉眸摇头。
他刚才，就看到了一道细长黑烟，还未反应，就散开了。
黄昏，微黄的阳光，将黑烟映衬的格外明显。
张玨心头更重，一时也不知要不要继续。
这里的给她的感觉像是有人在这做什么实验，将一些东西给掩埋在其中，不断的发酵那般。
思及此，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曾经，她遇到过一个案子。
那家人，为了让自己生病的孩子，到处去杀与他孩子血型相同的健康孩子，就为了剥那些孩子身体里的器官给他的孩子吃。
以形补形。
被抓后，还在疯狂的鼓吹自己的行为，说他的孩子已经好了。
殊不知，因为吃太多那些内脏，他孩子的免疫系统被破坏的更严重了。
而之所以会被她遇到，也是因那家人无所不用其极，还想找道士来给他家孩子改命。
张昊炎在道上名号很响，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只是，他们求上门的时候，她师父并不在，是她接手的。
当时，她就觉得那家人的面相不太对，周身黑气萦绕，几乎快要将他们吞噬。
她到了那家人屋里，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据他们说是为了揪住孩子，将家底给掏空了。
他们屋里的气味，却是很奇异。
很重的空气清新剂味道下，还藏了一股腐气，使得味道更难闻了。
张玨也是注意到气味中的不对劲，然后偷偷探查，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后，报警，才将案子给破了。
那案子是在德州，被上面给压下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次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次的事情。
这味道，就像是那家人为了处理尸体而建造的沼气池一般。
只是味道更重、更浓。
张玨忍了忍，敛下心神，偏头给云宴示意。
云宴点头，略一思量，从衣兜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让她包着手再开门。
两人只是出门散步，张玨没有带包，手中没哟工具。
她接过云宴递来的手绢，用它包住手，眸光凝了凝，无声的长呼了一口气，伸手，推开门。
这次，她有准备，推门的同时，掐诀做了一个结界。
但这一次，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再无动静。
她眸下暗芒一闪，心头不好的预感又浓。
抬脚进门前，她眼中的警戒更甚。
她顿了顿，刚要走，手却被人轻轻拉了一下，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回头。
云宴凝眸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人拉到身后。
我先。
张玨心下一暖，没有争，乖乖的跟在身后。
云宴伸手，将门推的更开。
视野一下打开，让屋外人可以更宽的看到屋内的情况。
处理过的房屋，目光所及，白茫茫一片。
曾经的辉煌，现下只剩荒凉。
奇异的是，没有一丝灰尘。
两人走进屋。
白色的地砖上，没有一点印子，锃亮锃亮的，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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