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了，君溯。”
姬君溯抬眸：“谢什么？”
“因为占星海不光让我得到了一枚陨星石，还让我突破五剑式，到了六剑式。还是双重剑意的六剑式！”程昭昭欣喜不已。
“这是你自己的领悟。只是……”
“只是什么？”
姬君溯正色道：“你这颗金丹，非比寻常，你如今的力量也绝非寻常金丹修士可比。”
程昭昭知道姬君溯这并不是在夸赞她，而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程昭昭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何，再次取出暗魔珠：“都赖此物，只是不知你那里有没有资料，可以让我知晓这些到底是什么？”
姬君溯道：“我查阅过诸多上古典籍，若是猜的没错，此种力量应当不属于天楚大陆。”
“嗯？”程昭昭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姬君溯翻手之间，手里出现了一本白皮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道：“此间记载，修仙界便如你之前所见的星辰大海一般，有大小三千世界。天楚大陆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界。”
程昭昭点头：“这个我知道，就好比我们知道的魔界、妖界、幽冥鬼界，这些都是和天楚大陆一般的小界。除此之外呢，还有上界，以及西天大域婆娑界之类的大界。”
这些在一些上古典籍之中也是有记载的。
姬君溯点头：“所以不同世界之间有不同的气。天楚大陆有的是五行之气，也称灵气，只不过与其他界互通之后，灵气变得浑浊，掺杂了许多诸如魔气、妖气、幽冥死气的别界之气。”
程昭昭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暗魔珠里的白色气体，也是别界的气？还是我们不曾知晓的界？”
“正是。”
“那你可知那是什么界？”
姬君溯摇头：“尚未可知。无论是魔气、妖气还是幽冥死气，以及万年前那位误入此间的大佛修带来的佛气，都曾引起天楚大陆的动荡。经过了千万年的演变，五行之气容纳了它们，才有了如今各界修士共居的天楚大陆。”
程昭昭闻言，若有所思的取出暗魔珠：“这些白色气体可不同于其他，它太过霸道了，也不知它何时才能与五行之气和睦相处。”
姬君溯微微蹙眉，若是没有看到程昭昭体内的这番变化，他会觉得白色气体的出现是天楚大陆修士要共同面对的大危机。
可程昭昭竟能同时拥有两者。如此一来，天楚大陆的修士或许只要找到两者之前的平衡点，也能合理利用。
只不过这些，如今都只是他的猜测。
程昭昭却想到别处去了：“如果这些白色气体是别界来的，那么你说会不会界门就在暗蜮魔渊之下？如果有一日，那一界的修士发现了此地，会不会——”
她想说入侵来着，可一想万一是天楚大陆的修士为强者呢，那么那一界的修士会不会被天楚大陆修士奴役？
两界会不会引起大战？就像当初的上古仙魔大战、妖仙大战？
那么这回，拥有这么霸道气体的界，又会有什么样的修士？
程昭昭又好奇又忐忑，一时间思绪翻飞。
直到腰间突然一紧，她整个人都被姬君溯带离，与此同时，耳畔传来剧烈的爆破声。
程昭昭被姬君溯揽着飞到了岸边，才注意到方才那爆破声是她那颗暗魔珠。
她侧首不解的看着姬君溯：“是你弄的？”
好端端的为何要戳破暗魔珠！
姬君溯神情凝重：“昭昭，若我们之前所猜测的都是真的，那么天楚大陆只会生灵涂炭。”
程昭昭一惊，这意思是说这种白色气体凌驾于五行之气之上，那界的修士若是发现了天楚大陆，对于天楚大陆来说便是毁灭般的打击。
因为三千世界，绝大多数都是强者打压弱者的。
程昭昭不敢想象那时天楚大陆的修士将要面临怎样的杀戮，当下摇头。
余光中瞥见了一抹红，程昭昭当下拉起姬君溯的手：“你受伤了。”
他的手掌上有一道大口子，血肉翻飞，连着五指也是血肉模糊。
姬君溯道：“无碍，小伤。”
程昭昭取出灵液为其敷上，直到伤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他修长好看的手恢复如初，她才抬头道：“以后别再尝试了，我曾亲眼见到青面被这种气体侵占了身躯，最终落得个身死的下场。他也已经是元婴修为了。”
“好。”姬君溯低头看着程昭昭搭在他手腕上的玉手，郑重点头。
……
经过了竹签大阵、铜钱大阵、玄武大阵以及占星海大阵，程昭昭终于来到了玄演宫的主殿。
“哇哦！”
程昭昭极为夸张的呼喊了一声，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里的赞叹统统都表现出来。
玄演宫主殿屹立于最中央，古色古香，很有上古时期建筑的风格。
对此，姬君溯也给了解释，那处主殿的确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也是他们姬氏世世代代供奉祖牌位和身份玉牌的地方。
主殿之外都是浮殿，这些浮殿的造型各有不同，有的奢华有的精简，大大小小有数百座之多。从新旧程度上来看，也能看出这些浮殿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渐改变的。
这时，姬君溯温润的声音传来：“这些主殿都是每一任的玄演宫宫主根据自己的喜好设置的，他们飞升或者陨落之后，浮殿保留了下来，里面是他们在此间留下的痕迹。”
“你都去过吗？”程昭昭问道。
姬君溯摇头：“幼时闲来无事，去过一些。待长大了，就一直在大平村住着，再不曾来过。”
“那真是——太可惜了。”程昭昭连连摇头，这根本就是守着宝山而不入嘛。
姬君溯好笑的看着满眼放光芒的程昭昭，在她眼里，面前的估计都是一个个藏着无数灵物的宝殿。
而在他眼中，这些浮殿不过是一座座坟墓。
幼时爷爷时常不在，他孤零零一人在这些殿宇之中游荡，像个孤魂野鬼。
最初去浮殿，也不过是因为时常能在不同的殿宇里发现一些好玩的东西。可随着他渐渐长大，就越来越不喜这些空空荡荡无人回应的大殿了。
所以，从去了大平村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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