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笑了,这就是典型的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霆哥哥,你这招也太损了吧。”坐在车上,薛九玉提及刚才叶仲霆甩锅给陈老的事还忍俊不禁。
叶仲霆却没她那么松懈,手机打给了于妈,询问着用什么东西可以帮助薛九玉的脸消肿,她现在是孕妇不能随便用药这点就束手束脚的。
好在于妈生活经验丰富,说帮他们煮着两个鸡蛋等他们回来。
挂断电话,他听着身边女人还在说着刚才的英勇,眉心不禁深蹙起。
“为什么要拿自己以身犯险?要帮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招?”他看向她,一双瑞京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笑弯的眉眼,嗓音虽然温柔,却也有几分责怪。
责怪她总是不为自身考虑。
薛九玉并未察觉到他的不高兴,还沉浸在兴奋里,瓷白的肌肤染着激动的分红。
飞驰而过的路灯映着他英俊的脸庞忽明忽暗,她还忍不住伸出手捧着了他的脸庞,略带骄傲地回道,“当时我看见佣人把陈老喊走,他都上楼了,我不怕他是听见说书房有动静要去查看吗?万一正好跟莫苍业撞个正着,现场那么多的宾客和记者看着,台阶都没有下的余地。”
他都被她逗笑了,嘴角溢出明显的宠溺,俯身下去,火热的唇落在她诱人的红唇上,柔情与霸道来回辗转着。
须臾,他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炙热的眸紧紧盯着她曼妙的身子,粗嘎着声问,“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留有后手?”
薛九玉微微喘息着,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双手勾缠着他的脖颈,“我不管你前手后手,反正你这件事能成就离不开我,你得记我头功一件,以后要加倍对我好。”
“胡闹,还记你头功,你当时那样就没顾虑过你怀着身孕,要是被偷袭时没站稳摔倒地上怎么办,那又是另外一种结局了。真不能让你离开我眼皮子底下一秒钟,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从明天开始,寸步不离跟着我。”
“啊?”薛九玉惊讶出声,不满地一撅嘴,没好气地将他推开去,“这什么意思啊?卸磨杀驴?用完了就扔?”
男人低低一哼,盯着她在他胸前打圈圈的纤纤玉指看着,“什么事到你嘴巴里就变了味?让你跟着我很委屈你吗?”
“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道跟着你我具体能做点什么,而且你也不问问我是不是愿意……”她后面的声音是越说越小,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没底气,好像他听见了少不了要骂人。
他亦放轻了语气,“你这个性子还得磨,听话就是了。”
薛九玉突然发现,叶仲霆如果用霸总的语气命令她,她还可以用吵架的方式为自己争取下,可一旦他放软了态度,她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对方都是好商好量的,她还不同意就是不知趣。
郁闷。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拿着她的性子死死的?
回到家,都快十一点了,难得这个时候还能看见于妈守在客厅里。
于妈一看见他们立刻就迎了上来,语气焦切,“少先生,少夫人,回来了,少夫人快点给我看看伤到哪了?”
薛九玉一脸的尴尬,被于妈找到伤处一顿数落不敢吭多一声,看着旁边忍俊不禁的叶仲霆,心里更是憋屈。
“忍着点疼啊,可能有点烫,不过给鸡蛋滚一滚明天就会好了。”
此刻卑微到了极点的薛九玉只能应是,看着于妈将鸡蛋很快剥掉壳子,还从自己手指上摘下了一枚银戒,和着一块包入手帕里,小心翼翼地在她面上滚揉着。
“这是什么原理啊?”薛九玉一边躲着热气一边好奇的问。
“老祖宗传下来的土方法,以前的人有碰伤瘀伤都是用鸡蛋滚一滚就好了,别人是没钱买跌打药,你是不能碰那些东西,药油里有麝香,会导致孕妇流产,所以我的少夫人,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了,不可以再这样不管不顾。”
薛九玉听得心一凛,麝香,她还第一次对碰撞产生了排斥感。
“别动呀少夫人,你这一直躲还怎么揉……”
“烫啊!”薛九玉哭丧着脸,她又不是块木头没知觉。
叶仲霆走了过来,坐在扶臂上,将她纤细的肩膀紧紧拥住,胳膊垫在她后颈,强迫她另一边侧脸紧靠着他的身躯,这下是插翅难逃。
“哎哟哟……”
“让你吃点苦才是,不知道保护自己。”叶仲霆嘴上是数落,但笑容却和煦宠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哄着一直快炸毛的爱宠。
“主要还是少夫人皮肤太嫩了,所以痕迹特别明显,碰到了也特别疼一些,忍一忍,快好了。”
薛九玉没再哼唧,但是美眸里蓄满了泪水。
于妈手上虽然还狠着心肠滚着鸡蛋,但嘴里说出的话却像是在哄着个半大的孩童。
“等一会你就会看见一个很神奇的事,脸上的瘀青转移到那枚银戒指上,你的脸恢复如常了,银戒指就变黑了。”
“我才不信呢。”薛九玉嗫嚅着嘴,虽然不信,但她却从未见过,多少有点好奇。
叶仲霆的手机响了起来,听声音像是短信,他打开来瞟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薛九玉抬起头望向他,不出意外地捕捉到他陷入沉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是莫苍业吗?他说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头,将视线落在她绝美的小脸上,许久才开口问道,“你相信我吗?”
“当然啊,我都把我一颗心捧到你面前了,你还问这种傻问题,到底怎么了嘛……”
叶仲霆眼帘微阖,细密的长睫垂下,暖色的光照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好看的阴影。
“我曾经也想过,你父亲因为与陈家的姻亲关系不可能独善其身,陈老爷子这招明哲保身就是用来对付我的,小九,你懂我的意思吗?”
薛九玉点了点头,她懂。
陈家帮叶骑喜钱,自己也留有后手,怕有一天会被叶骑出卖,所以就把薛林拉下了水,就算叶仲霆发现叶骑和陈家的勾当,想要对付他们,前面还有薛林这个挡箭牌能拉来做垫背。
叶仲霆问她,相不相信他,那意思就是,如果他要对付陈家,少不了伤害到薛林,他毕竟是薛九玉的亲生父亲,两父女之间虽然势同水火,可血浓于水啊,就怕现在她在气头上口口声声说着要跟薛林清算,过得几年自己为人父母了又能体谅薛林的时候,他下手太狠,反而会被她记恨。
一句话,能看出叶仲霆做事深思熟虑,也能看出他对人性精确的拿捏,才会问出那句话来。
她随即笑了笑,“你不用为难,你做你觉得应该做的事就好了。”
而她,也会去做她认为应该做的那些事,且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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