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婆握紧拳头，尖长的指甲陷入手心，黑色的眼球滚动：“你们怎么知道的！”
兰芝堂现在能知道乔斐在想什么，孩子已经心虚的不知道讲话了，于是他只能有些无奈的替她回答道：“只要是亡灵，都会受到我领域的影响，但是老爷爷没有，所以只能说明，他是个活人咯。”
说完，他跟乔斐会心一笑。
温和的眉目里，笑容满是暖洋洋的味道。
乔斐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欺负老人的愧疚，继续跟陈婆婆讨价还价，“这样吧，你把所有亡灵都放了，我再放了你老伴，怎么样？”
“还是说，你老伴在你眼里，没有你所谓的秩序重要，嗯？”乔斐挑眉，掐着老爷子的手用力，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婆婆浑身散发出丝丝黑气，却被兰芝堂的领域压的死死的，没飘散多远就会如烟雾般消散。
“你是在威胁我？”陈婆婆弯起唇角。
“我可没有。”乔斐立马否定。
要尊老爱幼，不能欺负老人，罪过，罪过。
她余光仔细观察着陈婆婆的表情，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我就坦白了告诉你吧，”陈婆婆指了指黑暗的走廊另一端，又将手收回来，“这栋楼的恶灵，早就不能离开了，她们种下了因果，生生世世都要留在这里的。”
“我是一切的管理者，如果你想要拯救她们，就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你放开老头子，任何事情都可以冲我来。”
乔斐也笑了，她迅速松开掐着老爷爷脖子的手，并且顺势将老爷爷推到一边，而后猛冲向陈婆婆。
陈婆婆一惊，攥紧的右手张开，准备好反击，她抬眼间，却发现乔斐已经停住了，而陈婆婆的手来不及收回，长长的指甲陷入乔斐心脏。
她缓缓睁大了眼睛，表情变得不可置信。
乔斐刚刚冲过去和停下的角度都用的很巧妙，以至于在外界看来，就是乔斐因为实力太差速度没有陈婆婆快，导致被陈婆婆亲手杀了害。
“你，你这是……”她插入乔斐心脏的指尖都微微颤抖着，整个手掌上都是温热的感觉。
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暖，来源确是一个少女的心脏，这从一开始就不是陈婆婆想要的。
乔斐听着不远处兰芝堂撕心裂肺的哭喊，凑到陈婆婆耳边：“从一开始，你就在说假话。”
陈婆婆浑身抖的更加厉害，不仅是来自于乔斐身上徒然生出的冷冽与算计，更有一种即将到来的黑暗压迫。
有其他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兰芝堂慌慌张张的跪到乔斐旁边，将半倒在大街上的她往后扶，乔斐却突然向后用力，将陈婆婆的手从自己胸膛活生生抽出来。
鲜血溅了兰芝堂一脸，泪水滑下去，带走一条血迹，露出白嫩的皮肤，他声音颤抖，“乔斐……乔斐，你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可以打过她的，你又设了一个什么局，用自己的命做为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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