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看着怀里已经没有了生息的卿世阳，泪流不止，“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对不起，我不该认识沈燃的……都怪我，哥……”
一时之间，恨也好，自责也好，席卷她整个人。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去认识沈燃，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的哥哥……
“啊！”
卿世阳没有了……
朋友没有了……
仇恨有了……
卿家大宅外，沈燃听着屋里嘶声力竭的喊叫，她回头望去。
顾少白握住她的手，“别听，我知道她很痛苦，可她现在需要自己走出来，你去找她没有任何用处。”
沈燃看着他，“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不是应该先给卿颜说一下的？她是不是应该先证明给卿颜看的？又是不是不该那么无情……
这样……卿颜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顾少白上前将她抱进了怀里，“你不是说都有因果嘛？或许这就是我们该经历的，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事实。”
沈燃闭上了眼睛，有些累。
也许……她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遇见，不应该成为朋友……
也许，她们注定会反目成仇。
一时之间，卿世阳离世的消息席卷整个网络，只是没有爆出他因何死亡。
沈燃拿着平板，看着上面的新闻，脸色有些难看。
原来这种时候，卿颜也没有选择将她说出来。
是她对自己还留着一丝余地。
所以……她说的恨都是假的嘛？
可她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欧阳诺赶来这里，他一进门就喊道：“世阳哥离世了！”
沙发上的沈燃没有任何反应，顾少白端着一个水杯走出来，给沈燃放到了桌上，“我们知道。”
“不是，世阳哥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刚刚我接到电话问他们，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顾少白没有再回答他，只是目光落在沙发上的沈燃身上。
欧阳诺走过来，“所以我们现在要过去一趟嘛？世阳哥身体不是挺好的嘛？怎么突然就去世了？难不成和最近那个连环杀人案有关？”
没有回答他，也没有人理他。
欧阳诺：“……”
就突然很无语。
“你们怎么了？怎么脸色都不对啊？世阳哥离世也不能难过成这个样子吧？”感觉就跟丢了魂似的，顾少白倒是很正常，就沈燃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沈燃抬眸看向他，紧接着起身。
欧阳诺：“……”
看着她的眼神，总觉得有些吓人。
她朝他靠近，他一点点往后退。
直到撞到身后的沙发，退无可退，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下意识地往后缩，“干……干嘛？”
“卿世阳是我杀的。”
“什……什么？”欧阳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卿世阳是我杀的！我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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