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其年纪不大，但是在石料雕刻这个行当里面，已经算是浸淫多年了。
光是靠手上的感觉，首先就能判断出大概的情况，他没有下刀子，就确信里面一定是玉石类。
“哈哈，老家伙，看来你那块鸡血石要归我了！”赵海南爽朗的大笑一声。
“哼，慌什么，切开来看看是不是汉莫玉再说！”老者哼了一声，脸上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但这话与其说是在质疑，到不如说是给自己一点儿希望，万一里面开出来的不是汉莫玉，那还是算自己赢。
“李平，把皮都剥了，给你罗师伯瞧瞧，到底是不是汉莫玉。”赵海南笑眯眯地说道。
弟子李平点了点头，继续下刀，三下五除二就把石料的石灰岩表皮全都给剥了下来。
拿扫帚一扫，除去了表面的碎石块，露出了下面的石料，雪莫温润，正是上好的汉莫玉。
“老家伙，还有话说没？鸡血石拿来！”赵海南得意地摊手说道。
“慌什么，我整天把鸡血石揣在兜里出门啊？”
老者没好气地说道，走上了前，呢喃道，“还真是汉莫玉，小子眼力这么好？”
“有些事儿你不认不行，就有人长了一双好眼睛。”
赵海南说着，看向了陆远，“小子，你很不错，我很高兴，哈哈，鸡血石是我的了。
老顽童的快乐有时候很简单，或许只是偶尔有那么个机会赢老友手，就欢喜异常了。
不过赵海南是开心了，那老者心情却很不好，气呼呼地走了，临走还撂下去拿鸡血石的话。
赵海南让李平去送人，他摆了摆手，让陆远和莫笙箫跟着他走。
三人进了后院的茶室，坐了下来，赵海南一边泡茶一边道：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小女娃你手里的东西，可以换我一刀。
莫笙箫闻言，立刻正了神色，尊敬道：“这次来，是想请赵老您出山，我知道您已经封刀多年，但是这次……”
不等她话说完，赵海南直接抬手打断了她，道：“小丫头，你知道我已经封刀多年，还说什么？”
“能换我刀，已经算不错了，还想要我跟你们一起搞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赵老您请听我解释，此次来请您出山.莫笙箫有些着急，下意识地说道。
“好了，你要是想请我帮你刻个什么东西，拿你手上的东西来换，但如果是想要找我跟你们合作，那就不用谈了。”
赵海南十分坚决地说道。
见状，莫笙箫还想要解释，陆远却拉了她一下。
然后对着赵海南尊敬地拱手道： “赵老德艺双馨，令人佩服，您既已经封刀，我们确实不应该再来打扰，抱歉。”
说完，他伸手进莫笙箫的兜里，将那两块原石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这两样东西，就算是送您的见面礼，日后有机会，希望还能来看望您，向您求教。”
赵海南闻言眉头一皱，目光在陆远身上扫了两眼，神情似乎有些犹豫。
陆远也不等他说什么，拉起了莫笙箫就告辞离开，一点儿没有要留下来继续纠缠的意思。
莫笙箫被陆远拉着，心里很是疑惑，也很是不乐意，事情没有办成，东西还没了，这怎么能行？
不过还是等出了门口，莫笙箫才道：“你干嘛呀，不能就这么走了，怎么也要把事情说清楚才行！”
“你先别着急，欲速则不达知道吗？刚才赵老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不参与任何商业合作，所以说破天也是没用的。”
陆远解释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呀，总得要努力一下才行嘛！”莫笙箫还是很犟地说道。
“刚才你注意到没有，我们走了，他没有让我们把那两块石头也拿走。”陆远神秘兮兮地道。
“那又怎么了？那两块原石又不值钱，只是对赵老的意义非凡而已，都说了送他做礼物了……”
“像赵老那样的人，怎么会莫莫收人礼物呢？”陆远道。
听到这话，莫笙箫好像心里忽然反应明白过来了什么，神情惊奇地盯着陆远。
“你是说？”
“拿人的手短，你放心，只要他不把东西送来，咱们就还有机会。”陆远胸有成竹道。
刚说到这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叫住了两人。
这下，莫笙箫开始有些心慌了，按照陆远的判断，要是赵海南没有让人把原石送回来，合作的事情就还有希望。
要是让人送来，让他们拿走，那就真的没得谈了。
见来人，陆远倒是很淡定，道： “先生，不知道赵老还有什么吩咐吗？”
“老先生说，让你们回去。”管家礼貌地说道。
“哦？好的，有劳带路。”陆远心里一喜，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
其实刚刚把原石放下，然后直接离开，他也只是打了一个赌而已，赌赵海南会要那两块石头，也会给他们机会，来谈合作的事情。
不过风险很大，因为对于赵海南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区区两块原石，确实是很难被他放在眼里的。
好在赌对了，接下来就是把握好赵海南给的机会，一切就算是成了。
陆远这样想着，拉着莫笙箫就往里面走，回到了刚才的茶室，见到了赵海南。
此时他手＿上正拿着那两块原石看着怔怔出神，听到了管家的声音， 这才回过神来，抬头来看。
瞥了一眼陆远，道：“小子年纪不大，心机倒是深沉，算我老头子认你这个账，给你一次机会。”
陆远也不隐藏解释什么，直接拱手行礼道：“讨巧了，还请赵老不要见怪，您是个念旧的人。”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人活到最后，险了念旧， 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赵海南淡 淡的说道。
“那边有一幅画，你要能说出它是谁的作品，我就答应你们的邀请。”
人画？
之前陆远说过，他是莫氏商会的首席特聘鉴定师，那么考鉴定师，用古画来考当然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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