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今日之事,还请公与家父平心静气仔细分说,
若是撕破脸皮,他日真相大白时,只怕……只怕我等都没有好处。”
赵忠嘿嘿一笑,道:
“伯达,汝这小子现在还学会顶嘴了,
这司马敛可是汝恩师死敌,就因为汝祖父司马儁当过颍川太守,
汝就袒护那司马……敛……”
赵忠看着司马朗的面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司马朗一阵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赵忠仔细看着司马朗和他怀抱中的司马懿,身子竟不停的抖动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掉过头上马,一句话不说快速离开,把赵延和他手下众人都留在了寒风之中。
“这……”
“这是怎么回事?”
“还打不打了?”
赵忠看着司马朗,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快速跑回宫中,无视一群小内侍的殷勤讨好,直接冲进张让的屋中。
张让今天听说赵忠去找司马防闹事,也是一阵头疼,
大晚上他一直在宫中等待消息,生怕赵忠这厮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让清流又能亮出讨伐宦官的大旗。
这会见赵忠匆匆闯进来,张让连忙起身,道:
“如何了!”
赵忠喘了口气,摆摆手,道:
“张常侍,汝博闻强识,跟我说说司马儁是何时做的颍川太守?”
怎么又聊起司马儁了?
司马儁当了没几年的颍川太守,就不知道因为何事被罢免,由高伦接任,
从那以后,司马儁心灰意冷,一直在温县老家摸鱼,今年七十岁,虽然已经在朝堂上没什么存在感,但依然精神头不错。
赵忠既然问起,张让还真仔细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嗯……好像是建和元年(147年)就开始做颍川太守,一直做了四五年,
不知道为何突然就不想做官,在任上放浪形骸被免,就这么回家种地去了。”
赵忠额上的汗珠不停地流下来。
他心中的疑团终于被一点点的解开,他也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个人。
“好,好,多谢张常侍,张常侍千万保重。”
说着,赵忠飞速出门,看的张让一愣一愣的。
“怎么回事啊,怎么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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