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是谁
穿黑裙的老师明显把凌乔和宋文言当成秦潜他们了，连头都没抬起来，说完这一句就继续录资料。
过了一会儿，可能意识到两人没走，她才皱着眉抬头，看清是另外两人。
“你们又是谁？保安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往学校放！上课时间怎么可以让校外人员进校园！”
这个老师看起来脾气很暴躁，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始指责保安的工作，又间接指责了凌乔二人违反校规。
饶是凌乔脾气好，也有被气到，他大概知道秦潜他们离开时为什么满脸怒火了。
“我们是学生家长，来了解下孩子情况。”宋文言倒是很平静，无视黑裙老师炸毛似的状态，淡定开口。
听到他们是家长，老师脸上有一丝狐疑：“家长？你们是谁的家长？”
显然凌乔和宋文言看起来都还很年轻，不像是四年级孩子的家长，所以那个老师并不相信。
“我们是代我哥嫂来的，他们工作忙，没时间来。”宋文言继续说，丝毫没有被质疑的不满。
“哦，那等会儿吧，快下课了，你们直接问班主任好了。”黑裙老师还是很冷漠，并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
“你不问问孩子的名字和班级吗？”宋文言饶有兴致的样子。
“肯定是七班，除了七班也没有哪个班那么多事！一天天的都不消停！”
凌乔和宋文言对视一眼，宋文言挑挑眉，眼里满是趣味，这个七班看来很有点意思呀。
很快到了下课时间，铃声响过后不久，王老师便回来了。
他推门进来，看到两张陌生面孔，愣了一下，随即开口：“你们好，是有什么事吗？”
温和的语气和黑裙老师的暴躁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是学生家长委托来了解下孩子情况的。”
“这样呀，孩子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是哪个班的。”
“陈玥。”宋文言平静地说着。
这个名字一出，办公室里的气氛明显一僵，批作业到现在根本没抬头看两人的那位老师和暴躁的黑裙老师均是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王老师脸上温和的笑意也顿了一下。
“怎么了？陈玥是闯祸了吗？您放心地说，我们一定会如实反馈给她家长的。”宋文言笑眯眯的，凌乔却觉得她这笑有点冷。
“不是不是，陈玥......挺好的，”王老师掩饰般的伸手扶了扶眼镜：“你们是陈玥的？”
“陈玥是我哥嫂的孩子，两位家长工作忙，所以托我来问问情况。”宋文言神色淡定，全然看不出她在瞎编。
见王老师把目光转向凌乔，宋文言笑着用手挽住她的胳膊：“我男朋友，陪我一起来的。”
被掐了一把的凌乔默然无语，也不好开口反驳。
打量了两人一会儿，王老师示意他们到会议室聊。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凌乔走在最后，背对着办公室，总觉得里面的人在盯着他看，目光灼灼。
原本在办公室外等他们的朵朵不见了，可能是不想被老师们看到所以躲起来了。
三人来到会议室，这是个小会议室，和昨天大家一起待的办公室不同，这里的布置和教室一样是崭新的。
王老师给两人倒了茶水，还细心地把会议室的窗帘拉上，避免外面的人看到。
“二位过来，是想了解些什么？陈玥的学习一直不错，各方面的表现也很好。”
“对玥玥我们自然是很放心的，只是玥玥妹妹的事，让她们的家长对学校的处理有不小的意见。”
王老师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如果是为了陈玥妹妹的事情，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了，警方也来现场确认过，这是个意外，是她自己在天台不小心坠楼的。当然，作为校方和她的班主任，我们也有责任，安全措施这块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好，该给的赔偿我们一分不会少。”
王老师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就在说1+1=2那样简单，而不是一条生命的事情，这样冷漠的语气和他温和的神情差别很大。
宋文言的脸也冷下来：“就一句给赔偿就过去了？我听说玥玥的妹妹是被其他学生关在天台上才会不小心坠楼的。”
凌乔忍不住瞪眼，这不是昨天他们的猜测吗，兄弟你这么直接说真的没事吗？
王老师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这位家长，话不能乱说的，天台的钥匙是有学生私自拿过，但在事发前已收回钥匙，并对拿了钥匙的学生做出了处罚。”
“哦？那为什么天台还能上去？难道其实是哪位老师把她关到了天台？”宋文言字字紧逼。
“根本不可能，你这是污蔑！监控那边看到了那天根本没人开过天台的门，陈朵她是从广播室自己跑到天台的。”
陈朵？凌乔怔住，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随后的争执凌乔并没有细听，王老师的面色在宋文言的步步紧逼下早就没了淡然，上课铃声响起后，只一句“我要上课了，有事回头再聊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乔起身，看着王老师匆匆忙忙的背影，他觉得这个老师恐怕还有事情没有说出来，而且，朵朵是跳楼的陈朵吗？
他把那张照片又拿了出来，照片上一个班的学生，有几位露着白牙，笑得格外开心，但这笑容显得很怪异，而他们身边的同学一个个都闭着眼，用手捂着耳朵，就连照片上的老师也是一样的动作，只有一个小女孩默默地站在那儿，不笑，也不闭眼，正是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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