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积分。”
“二十积分。”
“四十积分。”
鉴客们一个个声音此起彼伏。
我发现一个问题，凡是上一把赢得，这一把都显得保守。而上一把输的，往往都开了双倍积分。
显然，想将上一把输掉的积分赢回来。
“十积分。”
到我的时候，我同样押注十积分。
主要是这里最小都是十积分，否则我愿意放更少的积分。
“有点意思！”
霸哥拖长了口音，眯着眼睛玩味的看着我。
随着他的话语，众人也纷纷看向我。
“什么？”
我皱着眉头，不明白他话语的意思。
“不是，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长期混迹的老手。”
“要知道，我接待过很多的新手。他们第一次都是战战兢兢，赢得兴高采烈，输的胆战心惊。”
“而你——似乎并没有这样的顾忌。”
霸哥看着我微笑说道，他的话也引得我四周好几个人纷纷点头。
“想我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手都不知道哪里放，他却是有点意思。”
“不错，我还能想到我第一次来，每一次下积分都仿佛割肉一般难以决定。”
“可不是艰难异常，一百几分上座，那可是我十日辛苦所得。”
显然霸哥的话让他们联想到初次来到这里的回忆。
“或许是如我先前所言，因为我已经没有可以再输的了。”
我对霸哥解释说道。
“那你应该更加紧张和害怕，这里很多人都跟你一般，也是没有可以再输的东西。”
霸哥摇摇头，显然我这说法并不能让他信服。
我笑了起来，说道：“或许是我看的开吧。”
“看得开？”霸哥皱起眉头。
“对，看的开。”
“把区区一次失败就看成耻辱和胆怯，那是心胸狭隘，是坏习惯。”
“您借我一百积分，加上我自己的三十积分，一共一百三十积分。我又为什么紧张、担忧于十积分的输赢？”
我看着他认真说道，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他是我招惹不起的。
哪怕跪着，我也要跪的真诚实意。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王伟能够活下去。
“原来如此，继续吧。”
霸哥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示意大家开始选石。
依然是从左到右顺时针的顺序，鉴客们各自挑选三枚原石。
到我的时候，我沉心静气，拿着原石微微晃动，果然在这样的节奏和力气中能够感受到内里的弹性。
手中这枚是有货的，我将其小心的放在身前。
接着第二枚，第三枚。
随着三枚原石选出，我的心里满是惊喜。
不出意外，这让我掌握了胜负的关键，起码足够我赢下一定的积分。
“你的速度太慢了。”忽然，霸哥看着我不满的说道。
“可不是嘛，慢吞吞的。”
“下次能不能快点，我在你右边，等着选石呢。”
“真是的，谁有你这么慢。”
我右手边好几个人也不满的说道，显然我刚才选石让他们等待的不爽。
“虽然说不会因为一次的输赢放在心里，但莫名的还是有些紧张。”
我笑着给他们解释一下。
霸哥到是理解的微微点头，我想在他看来，这种紧张才是正确的。
至于不满的几人却是纷纷冷哼，显然我的解释他们并不接受。
不过这不重要，随着霸哥一声“开石”。
众人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原石，一一向着地面砸去。
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同样如此，不过这次是三枚原石直接在五指间夹着，晃了几圈才砸在地上。
两满一白，却是赢下了第二局。
“赢了。”
“这把亏大了，我可是下了双倍积分。”
“我出了两货，可惜这次胆子太小，没敢多押积分。”
我观察他们，让我有些意外，输掉的一脸愤怒，而赢得似乎也不开心。
其中一个瘦子愤愤不平的话语让恍然大悟，是贪心！
显然他是连赢两局，但两局下的都趋向于保守，只有十积分。
这便是鉴客吧，赢得想要更多，输的不仅想要保本还想要赢。
我吸了口气，第三局开始。
“二十几分。”
“四十积分。”
“五十几分。”
……
这次的积分开始向上翻滚，彼此的积分也多了起来。
显然那种十积分的谨慎期已经消失，彼此开始上了头。
“一百积分。”
我押上一百积分。
“咳咳——”
这让四周一片安静，霸哥喝着可乐也吐了出来，一阵咳嗽。
他左边的人十分尽职，赶紧对他后背一阵拍打。
“一百积分？你确定？”霸哥愕然的看着我。
“疯了。”“这家伙什么意思？”“难道是第二把赢了，给了他勇气？”
四周鉴客也纷纷不屑的看着我，议论纷纷。
“确定。”
“我有些困了，明天还要推车，就让一局定胜负吧。”
“与其十积分十积分的浪费时间，不如将一切交给命运。”
我对着霸哥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家伙。”
“去拿原石。”
霸哥摆了摆手，他的人向着墙边走去。
我目光一缩，这次不对劲！
对，那个人前面两次都是选的靠着外墙的布袋，而这次选的是墙角里的。
这很不对劲，要知道人们拿东西，往往都是先近距离，再远距离，哪有多走几步路拿远距离的道理。
显然，这布袋里的原石有问题。
我心微微沉了下去，不过很快我就恢复过来。
我觉得这批布袋即便有问题，那不过是有货的原石少上一些，但是——
凭借我已经掌握的实力，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选择出两枚有货的原石，从而笑到最后。
“开始吧。”
随着霸哥的声音，众人开始选石，彼此一人选上三枚。
渐渐人，到了我这里。
我伸出手直接插到石碓，手指微微摆动，五指间传来的四枚原石震动的弹性，让我知道全是白石。
于是我又换了四枚，再四枚，又四枚——
“快一点啊。”
“每次都是这么磨蹭。”
“再不快一点当你弃权了。”
我心乱了，恐惧了，额头溢出豆大的汗水。
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这一刻，四周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就如同催命符。
不错，我连连抓取的原石，都是白石，全部都没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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