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门口大喊：“你他妈的，就许你不做雏儿，不许我破个……处吗？”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
周致喘了两口气，随手捞起手机。
陈昊接连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全是文件。
TXT，视频。
周致滑动屏幕，点开第一个TXT文档。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手心，十指紧扣，另一手撩开衣摆，探进衣服里。”
“宝贝儿，我可以吻你吗？”
二十年前的言情小剧场。
周致：……
下面的视频不用看了。
真枪实弹的动作大片。
陈昊：哥，沈哥刚发了段语音给我，原来你承认自己是新手？那这些给你参考下，希望第一次的时候不要太丢人。
周致：……
草！
……
前三起车祸成了一个死循环，第五起车祸的周财旺也死了，那重点就是第四起。
沈焰看过资料，肇事者名叫陈钰，女，三十四岁，在某网店平台担任客服主管。
事故发生的时候是阴天。
这个陈钰有高度近视，平时不开车，恰巧那天开车出门了，据她的口供说，奶奶住在郊区，公交车不方便，所以就自己开车了。
郊区的路面很宽敞，她一个不注意就加速了，突然眼镜掉下来，眼睛看不清楚，这才撞上了江漓的车。
理由很扯。
但交警调查下来，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包括肇事者的身份背景，沈焰让陈昊去查过。
事故处理完之后，这个女人还是照常去公司上班，一直到现在。
并且平时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也就是说，这起根本就是普通事故？
和其他的联系不到一起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绕来绕去，关键点又回到了第一起，那个叫刘大宝的身上。
沈焰早就想找他“聊聊”了，只是那天在便利店外遇到之后，刘大宝好像人间蒸发似的，根本找不到他在哪儿。
不是刻意躲起来的话，那就很有可能被灭口了。
他站在阳台上吹着风，思维被逼进死胡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这时，卧室里吹空调的江漓接到了元夏的电话。
“大小姐！”自从上次被漓宝的男朋友用眼神警告过后，他这个称呼就开始乱叫了。
有时候“大小姐”，有时候“漓宝”有时候还会直呼其名。
诶，就是叛逆。
“说。”
“还记得你在郊区被撞的那次吗？”
江漓拧起眉头，不怎么记得了。
元夏提醒：“肇事者是个女人，叫陈钰的。”
江漓想了想。
可能是热得脑子昏了，还是想不起来。
“有什么就直说。”
元夏神秘兮兮的：“我刚才碰到她了。”
碰到就碰到，有什么奇怪的？
他说：“在射击馆外面碰见的。”
那又怎么样，谁还不能有个娱乐活动了？
江漓挺敷衍的“哦”了声。
“可她是个大近视啊，”元夏跟着进了射击馆，看到墙上拉着的横幅，这才明白是一个射箭爱好者协会搞的活动，“我记得这个女人说自己有一千度近视，一个摘了眼镜连眼前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人，爱好是射箭？”
也不是不可以。
你就不许人家闭着眼射中红心？
但江漓还是吩咐：“看紧她。”
整个活动，元夏作为观众在现场盯着。
当他看到陈钰动作笨拙的举起弓，很不熟练的装上箭，抖抖索索瞄准了半天，箭放出去，射偏了。
元夏：……
对不起，他搞错了。
这个女人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活动持续了整个下午。
元夏坐在观众席上快要睡着了。
陈钰一共射了十次，其中有一次放空，两次射偏，三次没够到靶子，四次射中靶子了，不过是别人的。
折腾了半天，零分。
看得元夏怀疑人生。
我为什么要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这里看菜鸡射箭？
太热了，他站起来，去场馆外面买冰棍。
就在他离开后没几分钟，活动结束了。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今天故意戴着眼镜过来放水的？”
陈钰笑笑：“游戏而已，不用当真。”
男人看了眼她的成绩：“那你也太不当真了。”
陈钰将鼻梁上的眼镜推到了额头之上，清晰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她抓起手里的弓，搭箭，瞄准正前方，约莫三秒后，箭送了出去。
正中红心。
“看到了吗？当不当真，取决我想不想，而不是这副眼镜。”因为她点头的动作，松松垮垮的眼镜架滑了下来，歪歪扭扭的挂在鼻梁上，画面有点滑稽。
男人：……
三届冠军，实力不是盖的。
走出场馆，陈钰接了个电话：“老板？”
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话。
她听了，笑了：“放心吧，就我这样的废物，他们查不到我头上，所以还要继续？”
对方说是。
陈钰“啧”了声：“您真的很爱她。”
对方没说话。
陈钰懂了，那边生气了。
她不再多言：“遵命。”
……
江漓最近的状态很不好，除了觉得热之外，晚上还很难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就开始做梦。
而且是同一个梦。
身着蓝衣的女子后背被人刺了一剑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能拼命挣扎，到最后猛地一下睁开眼。
沈焰还没睡：“怎么了？”
江漓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她喘了两声：“没什么。”
身上的皮肤微微发烫。
她掀掉了盖在身上的薄毯：“很热。”
为了迁就她，卧室里空调温度打在了二十度。
沈焰把薄毯再给她盖上：“会着凉的。”
尤其是肚子这里，要保护好。
“阿漓。”
“嗯。”
“今天几号了？”
江漓翻了个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亮看了一眼：“二十四号。”
沈焰揽住她的腰，把人往后拉，抱在怀里：“你上个月几号来的？”
他们好像没做过措施。
江漓想了想：“二十七号。”
哦，好像在正常范围内。
沈焰的手隔着睡衣覆在她小腹上：“如果现在测，会不会测不出来？”
江漓没懂：“测什么？”
他有点期待，但是好像不太可能，毕竟江漓没表现出什么症状：“你说会不会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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