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水下呼吸药剂
星期三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哈利和赫敏在黑湖边散步。
冬季的严寒渐渐消融，湖边的山毛榉树悄悄生出了新芽，德姆斯特朗大船又在解冻的湖水中上下颠簸。
一小时前，罗恩被帕瓦蒂叫去找特里劳妮教授答疑解惑了，帕瓦蒂对上午那节预言课上提到的星图占卜特别感兴趣。两个人当着赫敏的面，黏黏糊糊地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也不知是为什么，赫敏对这件事的反应变得非常冷淡，她看罗恩的眼神就像看一条海参。
赫敏没再和哈利提罗恩一句，他们又聊起金蛋中的歌谣，于是哈利把周末在城堡游荡被斯内普教授抓住的事情讲给她听。
“……所以，斯内普教授不仅没给你扣分，还答应帮忙破解金蛋之谜？”赫敏惊讶地问道。
“是啊, 我也只是尝试一下, ”哈利高兴地说道, “然后他就把我带去了办公室，我把金蛋里的歌谣告诉他，他听完直接给了我一瓶水下呼吸药剂，帮我解决了最大的麻烦。”
“这不对劲，他对你为什么这么好啊？”赫敏的脸上满是怀疑和焦虑，“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假如我把事情告诉麦格教授，她也许也会帮我。”哈利挠挠头，伸手压扁自己乱翘的黑发。
“你别欺骗自己了，哈利！”赫敏尖声说，“麦格教授非常严厉，她不可能帮学生作弊的——即使你是格兰芬多的。我们都知道，斯内普教授只会比她更严苛，而且你甚至都不是他学院的学生！”
“就算不是格兰芬多的，斯内普教授也是霍格沃茨的老师，他肯定非常希望霍格沃茨的勇士获得胜利。”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帮塞德里克呢？”赫敏严肃地质问道。
哈利被赫敏的过度紧张搅扰得有些不耐烦了，“你怎么知道他没帮塞——迪戈里呢？上次火龙的事，迪戈里可能就是从他那里知道的。”
赫敏努力思考着反驳的话，“……可是, 可是他对你热情得太反常了，我们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佩迪路教授——甚至，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和佩迪路教授都很忙，邓布利多忙着和魔法部斡旋，已经好几天都没露面了，佩迪路教授也在忙着处理蛇怪的事。难道我要跑去告诉他们——嗨，教授们，听我说，斯内普对我太好了，所以我觉得他肯定是伏地魔的人，顺便一提，他在走廊放的毒蛇还把自己给咬了……”
赫敏张开嘴巴准备争辩，但哈利继续说了下去，“说不定就是邓布利多让斯内普这么做的，如果我跑去告诉邓布利多，我就愚蠢到家了。”
“哈利，他之前都不认识你，而且我觉得他与佩迪路教授和小天狼星有某种……过节。”赫敏小声说。
哈利想起关禁闭那天晚上，斯内普说他和自己的父亲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件事好像和他的伤疤有关，哈利也觉得有点不确定了，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瓶澄清的药水。
“他说这是水下呼吸药剂，我干脆现在就喝一点，试一下药水的效果，正好可以在黑湖里找找隐藏的东西。”
赫敏赞成地点点头，哈利拔开瓶塞，这种魔药散发出一股酒味，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赫敏盯着他的脸，随时准备飞奔去医务室求助庞弗雷夫人。
“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赫敏问。
哈利摇摇头，他脱去大部分的衣服，摘掉眼镜，一狠心跳进了冰凉的黑湖。
“不要想到厕所污水……不要想到厕所污水……”他闭上眼睛告诫自己，慢慢把头放进湖水中，试探性地轻吸鼻子，冷水灌进了鼻腔，但和平日不同的是，哈利并没有感到刺痛或者窒息，水流入肺部，又从嘴巴吐出，整个过程轻松自然。
他兴奋地浮出水面，冲着赫敏招手，但他肺里灌满了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潜入水下，努力睁大眼睛，但湖水浑浊，而且他的视力很差，要找到任何东西都是不可能的，他心里暗想，还好事先练习一下，如果比赛当天才发现自己视力不好可就麻烦了。
他向深深的湖底游去，动作敏捷得像一条真正的鱼，詹姆经常带着哈利出去游泳，把他的水性锻炼得很好，小时候他和久不联系的麻瓜表哥——名字叫“达尔文”还是什么的——比过一场，结果他套了他表哥整整一圈。
终于，他看到了湖底的白沙，几块岩石镶嵌其中，哈利小心地绕过它，避免刮伤自己的脚。
他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更没有发现人鱼的身影，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应该会在比赛前夕秘密布置黑湖下的项目。
他漫无目的地搜寻了十分钟，除了巨乌贼从他头顶游过以外，湖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哈利仰脸看着它远去的身影，陷入了遐想。
巨乌贼在霍格沃茨生活的历史非常长，一般认为，它已经存活一千年了，和斯莱特林在密室里留下的蛇怪一样悠远，某些不可靠消息称，巨乌贼是格兰芬多的阿尼玛格斯形态。
哈利父母上学的年代，巨乌贼也像这样在湖水中滑行，据詹姆说，莉莉学生时代的名言是：“假如世界上只剩下波特一个男人，那我宁愿和巨乌贼出去约会。”詹姆这话是哈利三年级暑假时开玩笑说的，一旁正在研究魔药的莉莉听到以后立刻转脸，把詹姆好一顿凶。
哈利一边往湖面游，一边畅想自己父母的爱情故事，原来他们也有过关系波折的时代，那么，张秋会不会……是的，她早晚会发现，塞德里克只是个傻乎乎的小白脸儿，除了长得帅以外，他有什么好的？
哈利从湖里露出了脑袋，用力咳出肺里的水，重新拥抱空气，但岸边已经没有了赫敏的身影。
他往远处看去，在德姆斯特朗大船附近，佩迪路教授和安多诺娃教授神情愉快地站在一起，两人的手贴得很近，他们正与赫敏和克鲁姆说着什么，赫敏仰慕地望着佩迪路教授，频频点头。
哈利湿哒哒地爬上湖岸，用咒语烘干自己，急匆匆地穿好衣服……很好，大小两对情侣聊得兴致勃勃，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不禁在心里提出了一个灵魂问题：大家为什么都变得成双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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