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了解了，这悬赏我们接了。”
韩尘丝毫没理会赵梵空的眼神，淡淡的说了一句，毋庸置疑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
他并不想这样，但接连的变故，心态变化太大，加上父亲的踪迹未明，他需要一个身份融入这个世界。
总的来说，他对赵梵空没有恶意。
不过，赵梵空内心无法接受一个小辈的趾高气扬，毕竟官方是主导位置。
“韩先生，虽然我承认你的实力不错，但这个案子是官方先来接触接下的，你这样是不是不妥？”
韩尘挑了挑眉：“我们以后有很多合作的机会，之前我说过为何来接悬赏，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赵梵空目光微动，随即笑呵呵的道：“这样，案子我们合作，赏金我一分不要，算是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见对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他意识到这个案子似乎不太寻常。
利用身份打发走冯霖，赵梵空长叹一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赵先生直接说，之后我也有事请教你。”
“是这样的，我从江南城过来，第一是为了日月镇的事情。
第二是追寻一只厉鬼而来，那鬼的能力很特别，至今没有一丝眉目。
到了这镇子，我发现残留着厉鬼的气息，于是开始接触这几件案子。
追查两三天，我确认这只鬼和我追的鬼有些不同，但能力却如出一辙。
你应该明白，我们这种人，见到如此草菅人命的东西，不能放任不管。”
赵梵空慢悠悠的组织措辞解释，可任谁都清楚，这番话的水分不低。
韩尘和石中玉对视一眼，两人心中皆是暗骂一句老狐狸。
这话可信度不高，分量却不容小觑，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让他参与，那他会以官方的名义来使绊子或者来些莫须有的罪名。
哪怕两人实力逆天，官方一旦出告示，怕是也够他们受的。
没有拆穿对方的打算，韩尘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就合作，之后多多给些便利。”
“这个自然。”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下，刚刚赵先生说来了两三天，那今天有没有其他灵屠者出现？亦或有没有陌生的人进入镇子？”
韩尘比较关心父亲的下落，能从村子走出来，说父亲没有实力，他不太相信。
赵梵空皱眉思索了片刻，旋即摇摇头：“没有灵屠者出现，除非实力强横我探查不到，若是陌生人的话，我去巡铺房问问。
每日巡铺房都会在进出口及街道固定巡逻，有陌生人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备案。”
“那就有劳赵灵师了。”
此时，他们的关系稍稍拉近了些，当然，绝大部分还是互相利用。
送走赵梵空，冯霖将韩尘两人留在家里，不愧是人精，知道两人落魄，该用什么方式拉拢。
冯霖安排了两个房间，又让人弄了洗澡水准备了衣服。
韩尘泡在桶里，心底不断和韩大海交谈。
“那赵梵空不可信，备案，放屁，每天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个备案，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韩大海对之前赵梵空的话嗤之以鼻，若不是没有实体，怕早就冲出去骂人了。
“我知道，一开始我的表现，让他不舒服，本身就没啥价值，不得趁机给我打个强心剂。
如果他心态好，以后能合作，心态不好，怕是绊子就要来了。”
“你现在心眼多了嘛，怎么？背着我偷偷补脑子了？”
“滚，对了，那笨猫啥情况，刚出手震住了赵梵空，怎么转脸又睡了？”
看着窝在床上的橘猫，他忽然想起凉亭的事情，眼中尽是疑惑。
韩大海轻咳两声：“日月镇的时候，她得到了梦魇的传承，你看到的是是幻像，也就这点能力。”
“哦。”
洗完澡，时间已是临近傍晚，冯霖在客厅安排了一桌酒菜，三人依次落座。
酒桌上，冯霖不停的敬酒，一开始弄的两人不太习惯，后来喝的差不多，也就放开了。
席间，韩尘了解到这里的情况，这里隶属江云城川镇，地处平原，大多以农物菜类为主。
生活谈不上大城的富裕，但还算不错。
石中玉则是讲了些抓鬼的事，气氛很是融洽。
等到散席，时间已是到了九十点钟，韩尘醉熏熏的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周身阴气洗刷着身体。
半晌，醉意被一扫而空，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白天他就做好了打算，今晚去街上查看一番。
灭了灯，抱上橘猫，他没有喊石中玉，而是自己悄悄翻墙到了街道。
此时，街上空无一人，韩尘靠在一条街口的拐角，血瞳怃然出现，而另一只眼睛则是泛着淡蓝色的光晕。
感应中，阴气正常上升，随着范围不断扩大，一些诡异的变化映入脑海。
他发现，自己脑海中倒映出如同地图一样的场景，街道，房屋犹如缩小数倍的微型建筑林立错落。
“不错，阴眼，小子，你的实力更强了，等开了阳眼，你就能看风水宝地来修炼了。”
“阴眼是…”
韩尘刚想问什么是阴眼，脑海中，距离他不远的街道上出现一个黑影
那黑影没有脑袋，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全部感应投放过去，那黑影没有一丝阴气波动，也没有活人的气息，就像是一具有意识的尸体。
循着指示，他拔出合枪，脚下浮出数条锁链冲向那黑影位置。
与此同时，感应中又出现了另一个黑影，只是那黑影的颜色泛着幽幽光芒。
是灵屠者！
不知为什么，在阴眼反馈来的画面，他能第一时间分辨对方是活人还是死人。
韩尘跑过两条街道，收起感应，面前站着一人一尸。
那人不出意外的是赵梵空，而那无头尸体，他总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这…
砰
赵梵空把尸体推倒在地，脸色难看。
韩尘走到近前打量着尸体，脖颈处被切开，平面尤为光滑。
此时虽被放倒在地，但脖颈位置竟没有一丝血液出现。
“和冯洁的尸体一样，今天我特意又去看了一遍，确定是同一种死法。”
听到赵梵空斩钉截铁的声音，韩尘猛地想起什么，而后抬头问道：“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
血流干后，人的身体会缩小很多，甚至是皮包骨的状态。
可你看这人，他除了没有血液和头颅，但身体依然是正常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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