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要怎么死？”
一共不过两步的距离，陈可可没有冒然过来，而是娇笑着绕着我转圈，很显然她是在等我毒发的更彻底一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想死在你这朵毒花下，可以吗？”我故意装作嘴有些不利索，话说的磕磕巴巴的！
“好啊！”
陈可可抛了一个媚眼，又挺了挺胸脯道：“今天我就吸干你！”
说完，她向我迈出一步，眼中满是快意，可一步迈出后，人却突然向后冲，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跑了。
“草！”
我从地上爬起来，还有些踉跄，刚才陈可可要是冲过来，谁输谁赢还真说不上。
我好奇的是，她是怎么发现我没事的？
“灰孙，跟上去！”我低声命令道。
“吱！”
灰孙叫了一声，冲了出去。
我没跟上去，只是走到炉子边，捡起了老赵头的那张皮。
扒皮那人的手法很好，上面不带一丝血丝，下半部分的切口也很整齐，老赵头的脸剥的最好，甚至还保留着生前的一丝情绪。
他死之前很痛苦，带着一丝不甘。
“老爷子，你放心走吧，他们加在你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拿起人皮，打开炉盖，将人皮扔了进去。
火腾的一下燃起来，在我的注视下烧成灰烬。
有一点陈可可倒是没骗我，她拿过来的黑布包里有一样东西，是老赵头老伴的牌位，这只能算是一个安慰。
等了片刻，天完全黑了下来，我点了三炷香，插在地上，召唤灰孙，就灰孙那点本事，简单的盯梢还可以，盯的时间长了，我还真有点担心。
可三炷香燃尽，也没见灰孙回个信。
“妈的！”
我骂了一句，灰孙很可能出事了，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转身出门，大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只有一句话：想救那只耗子，来锦华小区。
“又是锦华小区，这是故意把我往那里逼啊！”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有些时候，你不想惹事，事偏偏惹上你。
摸出电话，我给家里打了一个，报了一下平安，顺便提了一下这两天的事。
“小心为上！”
褚墨倒是不太担心，说她尝试给我卜了一挂，卦象很好。
我撇撇嘴，对于褚墨算卦的本事，我是不抱一点信心，她算的卦，时灵时不灵！
撂下电话，我上车直接赶向市里，又给郭富打了一个，让他准备好饭，我一会就到。
去市里，有郭富这个地头蛇在，办事会很方便。
开了半个小时，电话响了起来，是石三强，不用想，肯定是阿桑那个家伙传信了！
“锦华小区出事了？”
接起电话，石三强生硬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对面是一阵悠长的沉默，如果不是能听到喘气声，我几乎以为他挂了。
其实这次的事情，石三强的嫌疑很大，无论是老张家，还是那个凶宅，这两处没有一处是正常的，内中都有隐情，要说石三强完全不知情，我根本不信。
“你到市里之后找王麻子，我有一柄剑寄存在他那，你去取出来，用来防身绰绰有余！”
等了许久，石三强的声音再次传出，和刚才不同的是，他的声音除了生硬还带有一丝不甘。
我可以确定，如果在他沉默时，我挂断电话，他绝对不会提起王麻子。
这里面的弯弯绕我暂时想不通，不过不要紧，见到王麻子便能明白一些。
撂下电话后，石三强发来一个地址还有电话，后面标注是王麻子。
一个小时后，郭富上了我的车，我把手机给他，让他看看认不认识地址。
“王道士啊，我知道！”
郭富一看地址，脸色一变，凑过来问道：“谢大神，你和王道士起冲突了吗？”
“说说，这个王麻子是何方神圣？”我顿时来了兴趣，看郭富的样子便知道，这人不简单。
“您能叫王麻子，我不行，王道士什么身份我不知道，我知道这人很难惹！”郭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怎么个难惹法？”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兴趣。
郭富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一会才开口。
先从地址上说，春和街一号，春和街有个别称叫古玩一条街，一号是春和街位置最好，店铺面积最大的一个铺子。
正常情况下，古玩街肯定要经营各种字画文玩，可王麻子的店铺不一样，经营纸人扎马等各种殡葬用品。
你说你一家殡葬用品商店开在古玩街，谁能受得了，周围的店主都感觉晦气！
每天早上一开门，几个纸人明晃晃的戳在门口，关键是，他家的纸人特别逼真，看着瘆得慌，即便是有人想买文玩啥的，看到那几个纸人也被吓走了！
时间一长，古玩街的人都不干了，联合起来想要把王麻子赶出去。
王麻子的店铺很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开的，那些店主也不想闹大，就想着先礼后兵，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
而且能开得起古玩店的也没有普通人，多少都有点能量。
谈了几次，什么结果都没有，王麻子软硬不吃，每次就两个字：没门。
时间一长，那些店主也怒了，在加上查出来王麻子什么背影都没有，各种小手段就上来了。
请社会人上门是最简单的方法，没想到王麻子人看着不咋地，身上有真功夫，社会上的上门几次，都被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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