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危险至极，君侯可知人心险恶？若燕赵降卒以死谋逆，该当如何？”
“因几人之私，牵涉数百万人，君侯谬言！”
双方是寸步不让，反倒让扶苏成了局外人。望着他们唾沫星子乱飞，手足无措。
李斯师承荀子，而荀子主张人性本恶论，这为李斯实行律法提供了基础。作为法家，李斯对黔首更是抱以怀疑。所以，他不赞成这个办法。
只能说李斯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却不该如此极端。后世秦国越来越极端，也有李斯的缘故。
就在他们探讨的时候，却见到位玄鸟卫闯入。
玄鸟卫直属于秦始皇的亲兵，仅效力于他。所以在廷议的时候，玄鸟卫可以不通过通禀直接进来。但是，所有卫士不得佩剑。
“商季有要事禀上。”
“可言。”
秦始皇有些不解。商季是负责保护白稷安全的，怎么大早上跑这来了？
“禀上，国师准备筹建私塾。”
“嗯。”
这事正常，秦始皇没觉得有什么。白稷捯饬出造纸印刷两术，若不做点什么才有问题。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白稷看似无意之举，实则用意颇深，还得需要细细揣度才行。
“另外……”
“另外什么？”
“国师遣吾等上山大规模捕捉野彘，灰狼，猛虎与熊罴。”
秦始皇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是温的蜂蜜水，轻轻抿了口。基操，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正好要到收获的季节，像野猪就会来捣乱。再往后天气冷了，野兽没吃的便会袭击人。所以白稷关心泾阳黔首，上山捕猎防患未然很正常。
其余大臣也觉得很正常。
“国师说要训练这些野兽为骑兵。”
“哦，不就是训练骑兵吗？这不是……”秦始皇话还没说完，脸色顿时就变了下，差点拍桌子站了起来，“训练骑兵？！”
这种事儿，那他们也只有听说过，还从未见过。倒是齐国将军田单曾用火牛阵，大破燕军。牛这种东西还好说，毕竟性格温顺。
可白稷训练的可都是野兽！
猛虎饿狼，野彘熊罴！
“汝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商季哪里敢吹嘘，这都是他亲自干的事。
老虎抓了两只，一公一母。
灰狼野猪就多了，足足二三十只。
熊罴的话就只有一只。
内史腾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吾曾听闻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率熊、罴、狼、豹、罴、虎为前驱，雕、鹖、鹰、鸢为旗帜。想不到，国师竟也能有此等手段。”
隗林是目瞪口呆，唯独只有李信站了起来。
“禀上，国师所言必定属实！”
“桃花源内，国师便可驾驭群蜂。于万蜂走过，气定神闲。”
李信这么一提醒，秦始皇顿时回过神来。
对！
白稷既然能操控蜂群，为何不能控制野兽？
上次去泾阳，就连白稷饲养的飞鼠发财都通了人性。能听懂人言，还会鞠躬作揖，模样极其滑稽。
所以，白稷驯化老虎这些属实正常。
“仙师做次为何？”
“说是用作讨伐匈奴戎狄。”
“哈哈哈，大善！”
秦始皇顿时爽朗大笑起来。
白稷这可真是神了，闷声不响的又搞出来坐骑。
“臣为大秦贺！”
蒙毅站出来躬身作揖，其余朝臣纷纷行礼。
数量其实根本不用多少，光是威慑力便足以。
猛虎咆哮，饿狼长啸。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戎马，也会胆怯惧怕，这是戎马的本能反应。还有点非常关键，匈奴有部族以狼为图腾，看到一大票灰狼相助秦国，会有多么震撼？
秦始皇此刻都颇为激动，巴不得现在就开战！
飞龙骑脸，怎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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