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川半眯眼看着易城，像是认出了他，又像是没认出他。
但一双眼睛却是易城熟悉的眼神。
充满欲望。
易城有一段时间是犹豫的，是上了秦见川，还是让他上了自己。
这个人现在色气全开，让他觉得，纵然上了这人也丝毫不觉得困难。
反而心里充满期待。
如果不是突发状况，这个不准他谈恋爱，不准他交男朋友的秦见川，也不会让自己这样碰他。
而他自己，整个身体都因为接下来即要进行的事情，而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易城站在床头，盯着秦见川。
秦见川的眼睛依然眯着，看着他这个方向。
等了会儿，似乎等不及了，伸手在空中划拉了几把，才抓到易城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身上拉。
直到最后一刻，易城改变了主意。
这人比他高半个头，把他摁在自己的身体下，相当费事。
而且被上的一方也会留下更多的痕迹。
他本来就是在这人意识不清的时候，趁火打劫，并不想以后面对秦见川的问责。
……
易城没谈过恋爱，但看片不少，用他极少的知识，与身体本能，坐到了秦见川身上。两人一触在一起，易城便有种裂开的疼痛。这种疼痛即锐利，又混浊，让他抓不住任何思绪与想法。
有的只是情绪。无边无际的情绪 。他对秦见川所有的无以言说的感觉，感触，都在这个行为中走到了极致。等他脑子清醒了过来，眼睛能正视秦见川时，才意识到身体的状况得到大大改善。
而秦见川半眯着眼，虽然依然喘着粗气，但看起来已没有一个小时前的难受与挣扎。
只是彻底清醒，没有一个晚上，大概是恢复不了的。
但这是易城所欢迎的。
这个不让他谈恋爱，不让他交男朋友的人，如果知道这晚上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种状况不是不能避免。
是易城自己因势利导，假公济私。
易城又在秦见川怀里呆了一会儿，直到秦见川的呼吸趋于安稳，才从他身下出来。
秦见川眼睛也已闭上。因为一翻狂风暴雨般的发泄，表情终于平和了下来。
但与他安详的表情不同，身上却是乱的。
易城的腿一落地，就发现自己一直在哆嗦。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一件件穿起了衣服。
他不敢用秦见川的浴室。
其实用了，也没什么，也不会被发现。但就是心虚。
穿好了衣服，到了卫生间，拿了毛巾出来。
秦见川的身体要洗理，地板也要清理。
他的腿走路的时候，一直有些发抖，腰也酸疼。但因为心思不在上面，易城并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与不适。
往返了三四趟，地板才擦得没一点痕迹。而秦见川的身体，不论是他还是易城自己，都还有着未熄灭的余烬，有点擦碰，就有星火燎原之势。
清理的过程，易城又累，而且身体的不适并没有完全消除。中途歇了好几次。然后又给自己与秦见川灌了大量的冷水。易城才觉得口渴的症状有所减轻。
想必秦见川也是这样。秦见川有无意识的状态下，一口气喝了足足两杯水。
在易城做这些扫尾工作的中途，有一两次，秦见川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易城吓了一跳。虽然他担心秦见川，但并不希望他这么快就清醒过来。
易城轻轻地叫他的名字，但秦见伸并没有听懂的样子，才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擦洗的时候，秦见川的手跟着握了过来。易城便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易城不想，也不敢再来一次。这个药效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秦见川什么时候能恢复神智。
但秦见川也只是握着他的手，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等了会儿，易城把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掰开，放进毯子里。
而秦见川的眼皮也像是越来越沉，大约是已堕入了梦乡。
易城用手指划拉了一下秦见川的嘴唇，心里想，如果让他再选一次的话，他大概还是会像刚才的那样，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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