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虽然刚成婚, 和叶蝉没什么情分, 但也觉得在正院见妾室不合适。可叶蝉却没想那么多, 一听就道:“请她进来吧。”
谢迟到了嘴边的话于是只好咽回去, 叶蝉转回头来又问他:“你用早膳了没, 要不要传膳, 我们和容姨娘一起用?”
“……”谢迟抬眼看了看她, 心下揶揄说夫人你可真大度啊,又实在不愿带着伤还同时面对两个不太熟的女人,就说, “我背上疼,不便起来,还是各用各的吧。”
说话间, 容萱进了屋。
她带了一只质朴的黑檀簪子, 身上的一袭齐胸襦裙素白得如有仙气,只领缘、裙头处有些细碎的紫粉绣花。脚上的一双修鞋也是白底的, 一点点淡粉的绣纹颜色浅得几乎看不出来, 她一抬眼就看到广恩伯和正夫人都怔住了。
容萱心里暗喜, 暗说这一身果然好看。叶蝉却恰好懵然问说:“这位……妹妹?好端端的, 怎么穿一身孝啊。”
这话令容萱一愣, 转而又窃笑起来。她心说这位正夫人拿的果真是炮灰配角的剧本, 这不,已经找上茬了?
她便没回叶蝉的话,福了福身, 望着广恩伯温柔道:“爷, 您怎么样?”
“啊……没事。”谢迟趴在那儿,目光盯着枕头。
容萱上前了几步,目光看到他背上晾着的伤口时一声惊呼:“啊!怎么、怎么打得这么狠呢?”说着连声音都哽咽了,“老夫人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