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承奕未再说话,他旁边一个褐色短袄的小书童却问道:“师父,你说要去救人,可是寨子外面躺倒了好些人,他们离我们这么近,为什么不先救救他们?”
无忧微微一笑,俯身对小书童说道:“小施主好慧心。只是我佛救苦救难,终归力有不逮。如我一人之力,可救病患,可收服一二蟊贼,却无法变出粮食和水,大寨外面的苦难之人,一粥即可活……”
无忧顿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看了闻承奕一眼,说道:“布施财物,此非贫僧之功德。”
闻承奕自然明白无忧的意思,他岔开无忧的话,说道:“大师,你要去镇州,为何会来到这里?”
无忧捻了捻发白的胡须,回答道:“前些年曾走过一趟镇州,当时自五台下山,过这白马关,再走一渡口,之后沿河一路而下,便可到我师弟的寺庙。因为道路及其顺畅,所以记忆深刻。闻施主对此地熟悉,不知那处渡口可还在?”
闻承奕坏笑道:“渡口还在,只是大师如今过不了这白马关了。”
无忧疑问:“这是何故?”
闻承奕回答:“白马关为拒周军,已成兵防重地,你看那兵营,横卧关前,若无军令,不许一人一畜通过。”
无忧沉吟许久,忽道:“此时若绕道而行,恐三个月不能到达,即便到了,怕是那里的病人也死伤殆尽。若能通过白马关,仍是最好的选择。不知闻施主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