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易心中明了,脸上却做出惊讶状态:“这不可能!”
曹侍郎继续叹息:“人心难测,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逃了,走失重犯的罪名,怕是要你一个人承担!”
刘知易皱起眉头,昨天父兄来过自己房间,这是骗不过曹侍郎的,在曹侍郎心里,这肯定是一家人进行密谋,然后才有了这次出逃计划。但他未必能想到,一家人逃跑,留下了一个负重伤的小儿子。
刘知易将计就计,一脸坦诚:“我爹说了,他们逃出去是为了活动,等打通门路,脱罪之后就回来接我。”
这很符合逻辑,一个犯罪的小官,自然是要挣扎一下的,花钱托关系,这都是正常手段。
曹侍郎叹道:“刘贤弟。你读过书,应该知道,这么大的案子,是逃不过去的。什么门路都没用。你父母如此说,只是给你一个安慰罢了。如果真有门路,你父兄为何要逃,让你母亲去打通门路即可,偏偏要逃,这一逃可是罪加一等,何苦多此一举……”
曹侍郎没有再说下去,给刘知易留白,让他有想象的空间。
接着就看到刘知易脸上浮现出各种精彩的表情,先是一副“不可能”“我爸爸妈妈哥哥不会抛弃我”的质疑神态,渐渐又流露出“我被抛弃了”“我恨他们”的绝望神色。
默默观察着刘知易表演,片刻后曹侍郎才又劝道:“刘贤弟,请节哀。本官在刑部任职,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的事情多了。更何况他们只是为了保命,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