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忙伸手去捂樊哙的嘴,可惜那老板娘在他俩的视线盲区里,陈平看到了,不等于他俩看到了。
尤其是那樊哙,夏侯婴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是哪回事,边把夏侯婴的手打开边说,
“夏侯家的,你要干哈?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有钱的话,谁愿意跑到这端盘子倒碗地侍候人?在家躺着被伺候多舒坦?
尤其是这种惯会使唤人的贵族,这得下多大的决心和身段?”
樊哙的话还没说完,那老板娘就已经轻飘飘地来到了他背后,抱着双臂,笑盈盈地看着他,门口那两个喝茶的也欺身到了近前。
樊哙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忙闭了嘴。
周围食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樊哙再左右瞧了瞧,脸色大变,不多会又恢复了正常,悄悄地等着事态的进展。
老板娘换上了副咬牙切齿的嘴脸,跟前的练家子越聚越多,大多数食客见情况不对,纷纷放下钱币急急地向门外走去。
魏记酒家的门口很快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得水泄不通。
陈平立刻站起身,对着老板娘一顿家乡的礼节,说道,
“王妃娘娘,我也是魏国人,能不能看在同乡的面子上放过我这大兄弟一回?”
那老板娘要教训人的态势没有放缓,脸色依旧和方才一样地难看。
陈平方才说话时用余光瞄了周围那些大汉一眼,当他说自己是魏国人时,他们中有些人的神色稍霁,方才知道这些个人都是魏国遗民,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