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 您的水囊都装好了。您放心, 都是烧开的水。”茶棚伙计将秦峥的三个水囊递还给他。
秦峥道了声谢, 付了钱, 却没有急着回到马车边, 而是走到那几个正在说话的行商跟前, 问起了方才他们说的事。
中间一个肥胖的商人有些警惕道:“你打听这个作甚?”秦峥高大挺拔, 络腮胡子黑皮子,看着就格外凶悍。
秦峥抱拳道:“在下秦五,正欲送自家小姐前往松坞县投亲, 方才听几位大哥说起松坞县之事,一时好奇,便忍不住来问一问。”
正好这时, 沈若轻掀开车帘子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离得远,她脸上又戴着面纱, 众人看不真切, 只觉得那女子气质与众不同, 不像是乡野出身, 倒对秦峥的话信了两分。
没过多久, 秦峥跟几个行商道了谢, 又替他们结了茶钱,就在他们热情的笑容和目送中回到马车旁。将几个水囊挂好,他扬起鞭子, 赶着马儿往松坞县的方向而去。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沈若轻其实可以派小蝴蝶过去偷听, 不过这么点距离她也懒得折腾了,直接开口问。
也许是想到沈若轻直面好几具尸体却面不改色的情景,秦峥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前几日,松坞县发生了一桩命案,一名县里的秀才被人杀害,残忍分尸于家中灶屋内,他家娘子回家后吓晕了,是邻居报的案。据说,那名秀才平素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仇,至今凶手还未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