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芳兀自心惊之时,外面进来一绿衫小厮,躬身道:“公子你可醒了,可要进些食?厨房里一早就预备下了,只等着你醒了就能传上来。”
花自芳嘶哑着嗓子道:“你家主子呢?”
那小厮低眉顺眼的答道:“主子不常过来住,不过先前嘱咐了我们要好生侍候公子,公子有甚需要只管吩咐就是。”
花自芳方想明白过来,这别院竟似是水汭拿来豢养娈宠的地方,登时怒火攻心,猛咳一阵,直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那小厮只站在一旁低头听着。
早朝过后,水溶拉了水汭道:“听说你昨晚没有回宫,是到哪里去了?刚解了足禁就这般嚣张,可仔细龙颜不悦。”
水汭道:“还说,都是你昨晚上吃了些酒就一味的挑唆我,散了之后我就去了那小花郎中的药铺子。”
水溶笑道:“看堂兄这满面春光,莫非木已成舟?”
水汭面有得色道:“可不是借你吉言了。”
说笑着却随水溶去北静王府,中饭就在那里摆了,两人又耍了一下午。
至晚间,水汭风尘仆仆而来,一进门就问下人自芳如何,下人答说早上吃了粥就一直睡着。水汭进了内卧,见花自芳脸色潮红闭着眼躺在床上,上前摸了摸额头,冲着外间喊道:“怎么伺候的!怎的他发了烧都不知道?”
外面下人跪了一地,都不做声。花自芳自早上喝粥后就把人都赶出来不许进去,他们也心知肚明这个不过是个主子一时新鲜,也没当回事,哪承想就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