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白天,喀什的某间小旅馆里,余泽正戴着眼罩呼呼大睡。
一只爪子搭上他的锁骨,紧接着,是另一只。等到整个毛茸茸的身体都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即使是旅馆里又薄又硬的床垫,都能看到明显的下陷。
余泽的呼吸在睡梦中也变得沉重起来,肺部呼吸不畅,他本能地想要翻身,只可惜因为身体的负重而被钳制。
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
“谁都不知道,那双整天在你身边盯着你,想要找机会搞死你的目光,是不是来自于你的宠物。”
最后,当庞大而肥硕的身躯稳稳当当地端坐在余泽面部的时候,他终于被缺氧窒息憋醒了。
年轻人狠狠地将胳膊一挥:“滚开你个蠢猫!”
躯体虽然庞大,但是猫跳跃起来竟然出奇地灵巧,几乎在转瞬间就躲开了他手臂的攻击范围,尾巴稍得意洋洋地扫过他的鼻梁。
新鲜空气涌进肺部。
因为睡觉的时候习惯张着一点儿嘴,余泽不幸地靠在床头呸呸了半天,呸出来几根猫毛,嘴里还有一股猫味儿。
真他妈的!
他充满怨气得想,上次给这傻猫洗澡还是两周前的事儿。
鬼知道现在自己嘴里是不是沾满了这玩意儿的口水、寄生虫、跳蚤等乱七八糟整个猫皮生态系统。
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想的?
自己到底给了它什么错觉,让它觉得用体型憋死自己,它就能当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