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言两人被请进了包房,刘总一直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但是再看靳泊言,他气定神闲地靠坐在宽大的皮质沙发上,包裹在笔挺西裤下的两条长腿颇为放松,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透明的高脚杯,杯中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分明不过是简单坐着,却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来。
刘总额头上沁出些许汗水来,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
他说了半天,靳泊言却一直抿唇不语不为所动,甚至连目光都似有若无地看向门外。
刘总心中暗道,难不成,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关门,才让靳先生不高兴了?也是,像是靳泊言这样的人应该是极其注重隐私的。
刘总自以为摸到了靳泊言的脉络,忙不迭地伸手准备将门关上。
谁知道,没等刘总的手指碰触到门口,就听到靳泊言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关。”
听到靳泊言总算是对自己说话,刘总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连连点头,“是,是!”
而此时对面包间里,江晚絮也见到了今天的客户,一位满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
因为保养得宜,那贵妇看着不过四十出头,见到江晚絮他们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似乎并不太看得起他们。
待到几人坐定,这位自称张太太的贵妇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原来,她的儿子酒驾之后肇事逃逸了,导致受害者因为抢救无效死亡,如今受害人家属不愿意庭外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