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禁衔抱起南宫亦竹时,她心中恐惧赫然被他悉数感受到,眉头不禁紧皱,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似已愠怒。
可这怒,聂禁衔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因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怒意滋生出来的,还是他自己的。
“抄了!”
聂禁衔大步朝外走去,只丢下冷漠的两个字给身后的侍卫。
抄了,多么简洁明了的命令,试问还有谁,听不明白!
婪煜城派出宫找南宫亦竹的人半夜才送回消息,特别是听见南宫亦竹缩在聂禁衔怀里被带出风馆时,婪煜城的眉心明显蹙了一下。
他一拍书案,将腰牌往跪地的人跟前一扔,命令道:“去谕刑司调人,务必彻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敢将亦竹郡主私自带出宫去!”
“是!”跪地之人双手捧起令牌,正欲起身便听见门口响起了甯王后的声音,“煜儿……”
南宫亦竹再次被聂禁衔抱回府,采凝羞差点儿没气得一口老血冲破天灵盖。
那个该死的贱人,白日才跟太子离开,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
采凝羞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她白日故意将南宫亦竹在战王府勾引战王的消息泄露给了轶柔安插在战王府外,装扮成小贩模样的细作。
本想着借她的手对付南宫亦竹,却没料到,轶柔这个嫡出郡主连个外姓郡主都收拾不干净,还让那贱人成功二入战王府!